船过来吗?”李彤之看不到任何,靠近白其索低声问道。
白其索启动蝇眼。
只见莹黄与墨绿萦绕的蝇眼,在大海中仿佛跳起的水鱼泛了点月光。
“还没。”白其索轻轻摇了摇头。
底下两层,死士们此时正在列队,从脚步声来看,有条不紊。
“尤雅一个人留在这上面,她会害怕吧。”李彤之心细,提了一句。
为了安全,加上尤雅不懂战争,她留在这轮渡,等一切都搞定了,白其索再来接她。
“我把她捏晕。”白其索回答道。
“这么狠?”
“否则,她看到杀戮,一旦尖叫反而危险。”白其索解释道。
这倒是。
她特别爱叫唤。
“哎,你喜欢尤雅吗?”许是等得无聊,李彤之八卦地问道。
白其索仔细想了想,"不知道。"
“切,你看她和看别的女人不一样,充满了欲望。”李彤之转过头。
她其实很想看清白其索,但今天连月光都没有
。
“身体上,是渴望的,她有种……说不出的诱惑。”白其索老实地回答着。
李彤之没再说话,只是将目光移开,继续看着黑漆漆的远方。
她从来没有在白其索眼底看到过,他对女人的不同的目光。
对林沁墨的爱;对倩倩的愧疚;对尤雅的渴望。
“李彤之,一会儿你跟着我。”白其索声音很是坚定,没等她回答,又说道,“已经决定了,这是命令。”
“哪有到了战前,临时变阵的?”李彤之很是不满。
她渴望通过这场战争,证明自己是能挑大梁的。
不是那种割了一个人的头,提溜回来这种,这种只能证明她的勇气。
她想证明能挑大梁。
是那种,白其索若不在,她能带领庞大的队伍杀光所有来犯敌人的大梁。
是那种,白其索若遇到危险,她能号召人杀过去营救的大量。
是……
白其索去非国,她有理由和底气跟着去,哪怕去帮他挡子弹的能力。
李彤之需要这一战。
“不。”李彤之坚定地反对,并非常生气地猛地站了起来。
船正巧被浪打得涌了下。
她一个跌呛。
白其索伸出手,猛地一抓,搂住她的腰肢。
啪。
李彤之的心口,撞到了白其索的头。
软软的,热热的,香香的。
与此同时,远处传来了船只的鸣笛,悠长,厚重。
光听这声音,就知道这轮渡之庞大。
“按照原定计划,也没时间改了!”李彤之推开白其索,她的眼睛亮得
很,像狼。
但不像猛狼,像幼狼。
虽有狠,在透着怯。
谁都知道,上船这一瞬间,死亡如影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