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其索仔细看了看。
果然,她黑眼圈颇重,只是皮肤实在是太好,倒不觉得有憔悴。
扭过头看了看床上,被子下面一截衣服露出来,扯出来一看,竟是自己穿过的衣服。
此时,裹满了林沁墨的奶香味。
“你抱着我的衣服睡的?”白其索颇为吃惊。
林沁墨继续哭,但点了点头。
“这里很安全,你不用这么害怕,大可以好好睡觉。”白其索有些心疼地皱了皱眉,这衣服上还有林沁墨泪水的味道。
可见,她这几天确实没睡好。
“我是担心你。”林沁墨说着,气鼓鼓地跺了跺脚:“怎么睡得着!”
白其索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个孩子般的林沁墨,只觉得一股甜蜜从心头升起,蔓延到全身。
“过来。”他拍了拍床。
林沁墨扭过头,不来。
“过来。”白其索又拍了拍床。
林沁墨抿了抿嘴,伸出手擦了擦不断掉落的眼泪,看得出,在这一刻,这些天的紧张和担心得到了释放。
她看着白其索满身的疤,心疼不已,这种心疼转变为生气,生自己气,气自己不能跟着去,又生白其索的气,气他居然那么冒险。
白其索不太会哄姑娘。
但要拿捏住林沁墨,还是洒洒水般简单的。
“哎……”他叹了口气:"过几天又要去打仗呢。"
果然,哭声戛然而止。
林沁墨含泪的双眼瞪得溜圆,极其紧张地看着他:“你又要去打仗?!”
“对。”白其索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所以……过来,我们要珍惜时……”
话还没说完。
哇……
林沁墨哭得更惨了。
咳……
果然,钢铁直男不擅长哄女孩儿呢……要不然,给她倒杯热水喝?
正不知如何是好,林沁墨却自己止住了哭,见她哭得一个抽抽接一个抽抽,转身打开柜子,拿出药箱。
“不用抹药的。”
“我说要抹就得抹!”林沁墨叉腰。
好吧……
蛮凶的……
“这疤痕怎么回事?是子I弹吗?”林沁墨的手轻轻地拂过一个圆形的伤疤,微微往下按了按,感觉底下的肉还没长好。
“应该是吧,我中了几弹。”白其索轻描淡写的,“当时就拿刀子把弹头取出来了,不碍事。”
啪嗒,几滴泪落到了他的肩头。
过了一会儿,她的手轻轻摸了摸腰间。
“这儿呢?怎么看着像被砍了,又像被烧伤。”她又问道。
白其索抬起手往自己腰间看了眼。
“啊,没注意呢,可能是刀被火烧红了,正好砍我身上吧。我把很多船都点了火,大火很旺,你看这,这就是穿上一根烧红的管子掉下来,我没注意到,穿透了。”
白其索将腿抬了起来,指了指。
只见他大腿那,有一个拳头大的疤痕。
“那管子都烧红了,船又高,当时我和几个人在打着呢,这玩意儿垂直掉下来,直接扎穿了。”
白其索又伸出手比划了下,那管子足足两米多长,**去贯穿了近半米。
林沁墨心口起伏得厉害。
她的手轻轻地放到伤口那,白其索只觉得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这么危险,你为什么要去。”她轻轻说道。
“得让云一谷成为帝都第一兽化者,就必须除掉楚戮,否则,我没有办法进行下一步。”
“下一步,你要做什么?得到我吗?”林沁墨抬眼看着他,鼻子红红的,摇了摇头:“不值得的,你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白其索伸出手,拭去她的眼泪:“下一步,不是得到你,而是保护你。”
林沁墨虽死死地抿着嘴,但嘴依旧颤得厉害。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