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办呢?”林沁墨在他的怀里,抬起头。
白其索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的话,她只觉得他的大手在后背轻轻拍着,在这一刻滞了滞,随后变成了轻轻的抚摸。
首先要解决的,自然是安全问题。
既然林沁墨身上的印章要延后的话,那么唯有尽快让这一片区域是自己可控范围才行。
篮球场上,他在现场,兽化者却依旧敢觊觎林沁墨,这种事情不能再发生。
“你……你要做什么?”林沁墨紧张了起来。
她感觉到了这一刻,白其索腰间肌肉的刚硬,再看他的眸子,里头的杀机四溢,势不可挡。
“你要杀一儆百,树立权威?”下意识地,她问道。
白其索听罢,淡淡笑了笑。
“杀一儆百?那未免太过仁慈。”
白其索本没有打算一进校门就立刻树立权威,划好领土范围,但现在看来,寄希望于和平地、友善地率领这所云集了优秀人类大脑的青年才干,试图找寻人类的出路,显然太过于理想了。
林沁墨惹他们了吗?
没惹。
可对于兽化者来说,一个过于漂亮的少女,这也是非常重要的资源:用于繁衍后代的优秀资源。
白其索惹他们了吗?
没惹。
可对于觉醒者来说,一个难得一见的兽化者和觉醒者,这是绝对不能错过的资源:抓来臣服于自己,为我所用。
人类总是这样,明明知道这一切是一场实验,却很难做到相互协作,而是开始疯狂地抢夺资源,并治他人于死地。
自相残杀,是人类基因里的劣根性吗?
这明明是一条弯路,灾难即将来临,时间不够了,地球上所有的觉醒者应该团结起来,并用最快的速度找到这个地球上存在的那些最顶尖、最逆天的大脑们。
尽快地计算出突破的方式,或者建造出一座能抵挡一时,哪怕仅仅是抵挡一时,几年、十几年,几十年的洛亚方舟之类的东西。
甚至,看看有没有可能拿捏住实验室的要害部位,以此谈判。
诚然,这些对于实验室来说,或许是可笑的,毕竟实力悬殊。
但……
彼此残杀,岂不是更可笑?!
可华夏有一句话说得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明明知道这是一条弯路,但为了到达彼岸,不得不去走,正如有些人,他本想着可以和平共存:你笼络你的,我找寻我的。
但,战争总是不请自来的。
“眼下,文明解决不了安全问题,正如我所说,新的秩序即将来临,从旧秩序过渡到新秩序时,肯定是有序与无序交替,最终无序替代有序,等新秩序真正站稳了脚跟后,才有可能再一次进入有序。”
白其索的话,林沁墨显然有些听不懂。
她只是担心。
“他们好多人。”她说道。
“嗯。”
“他们都是兽。”
“嗯。”
“你……”林沁墨顿了顿。
“并不全是因为你,而是有时候有的事情不得不做,有的血,不得不放。”
白其索说话间,抱着林沁墨从床上轻轻一跃,便轻松落地,看得出来,不过是很短的时间,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林沁墨从他的身上下来后,伸出手握住了他一根手指头,“我不是反感和你亲密,只是我对这种行为太过于害怕,我……”
说着,她站到了他的跟前,伸出手揽住了他的腰。
她似乎在用这种身体接触告诉他:我是愿意的,但是在漫长的被父亲挟制的岁月里,将对这方面的恐惧和反感,刻入了骨子里。
无能为力。
“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从心到身。”白其索实在是太过高大,至于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得微微弯腰,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