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迫力袭来,让李彤之立刻不敢动弹。
她隐隐地觉得,白其索现在已经像一只兽,理智在渐渐丧失。
“嗯。”轻轻应了句,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
李彤之不知道,她就像一颗多汁的水蜜I桃,哪怕是个普通男人,也会有种想摘下来据为己有的本能,更何况他正在兽化中。
白其索走向浴室,他想冲个澡,也想在浴室里呆上个把小时,把这些煎熬和苦难熬一熬。
但他做了个非常错误的决定,他忘记了,浴室里残留着大量李彤之沐浴时的气味,还有她没有收好的穿过的衣物。
所以,当他打开浴室门后,立刻砰地一下关上了。
“你怎么了?”白其索的动静太大了,李彤之吓得从被子里钻出来,探头一看。
“呀!”她叫了起来,并立刻从被子里跳了出来。
白其索鼻孔里流血了。
这种流血,并非普通的人类鼻孔流血,而是喷溅似的,猛地一下从鼻孔,顺带从嘴里喷出来。
别说李彤之了,连白其索都吓了一跳。
“快!快躺下!”李彤之立刻伸出手扶住白其索,这一扶,她愈发地害怕——他的身体烫得不行。
话音刚落,伴随着她这一扶,只听的噗地一声,白其索鼻孔里又喷出来了大量血液。
这种感觉仿佛高压枪似的,猛地喷出来,溅到浴室的门上,嘴角也再一次流出了血。
想来,兽化后他的血管增粗,血流也加快,血液喷出自然比人类更迅猛吧。
“别碰我。”白其索抬起手,轻轻一推。
他的动作非常非常轻,可李彤之依旧被推得瞬间到了床的另外一边,并滚了下去。
“啊!”她痛苦地叫了声后,立刻爬了起来:“不,我,我,我不痛,我不痛,你别担心!”
她的声音颤抖不已。
喊医生?他是兽化者,显然不合适。
找药箱?看上去,他这喷血的架势也不是什么日常药箱里的药能止住的。
怎么办?李彤之努力地让自己镇静下来,只觉得浑身抖得厉害,本能地又朝着白其索爬了过去。
这一刻,对于白其索来说,如同炼狱。
并非兽化的痛苦如同炼狱,而是面对兽化,还要用残存的人性来控制自己不伤害他人,这一点如同炼狱。
因为兽化,是会慢慢蚕食人性的理性,削弱这么多年来祖祖辈辈积累的文化,这些文化驯化了如今的人类。
白其索闭上眼睛。
太苦了,这一刻,他觉得人生实在是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