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没有听到木村在吼什么,纹丝不动但他的腿却抬起脚尖,用脚跟在地上偷偷晃了晃。
这是暗号。
身后其他小弟见状,在左右最外围的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将枪收了起来,抬起腿,从靴子里抽出一个小刀。
刀呈三角形的扁头,扎进去后,按住刀柄一推,三角形的头便会在体内弹开,呈爪状,瞬间勾住身体内的筋脉。
一抽。
手就废了。
这种刀最适合偷袭,因为你无需刺中白其索的拿枪的手腕处,只需要刺中他那只胳膊就行。
而刺中胳膊,对于这群训练有素的保镖来说,简直小菜一碟。
准备就绪的同时,保镖的头头给白其索投去了讨好的微笑,一副被人拿捏的样子,而那两人则对视一眼后,同时出手!
只听得呼呼地两声。
白其索抬起一脚,踢飞两个。
哐当哐当。
两把刀掉到了地上。
……
“你们动静太大了,我都听到了。”出于礼貌,白其索解释了下。
“那边有卫生间。”出于同情,白其索又提醒了下。
刚刚下脚虽然收着了点,但还是把人保镖大哥的尿都给踢出来了,这绝非白其索的本意。
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这是谁啊?敢来打木村的脸。”
“木村的保镖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这么不堪一击?”
“来木村的场子搞事,这年轻人是不是不想活了?”
人们围了过来,对眼前的一切万分讶异。这地界上争斗很多,时有死伤,但木村这种级别的,一般还是不敢惹的。
更何况人木村在这里办展呢,你跑进来打人,这不是照着他的脸狂踹吗?
“列位!列位!”这时,一个身穿黑金大褂的老人从里头小跑而出,冲到了白其索和木村的中间,伸出手抓住白其索的枪,又用身体挡住保镖的枪。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他说道。
见此人一出来,保镖们脸上的紧绷消失了大半,而木村铁青着脸也微微松了松, 这位便是会馆副馆长,人称好色之徒仇色。
此好色非彼好色。
他的好色,指的是青绿五釉色。
制瓷里,釉色极难,很多极美的色早已失传,而他能凭借区区一门釉色便能稳坐会馆副馆长之位,可见其专业。
这么说,木村的制瓷,在釉色很多方面的专家,都是拜于仇色的门下,他的得意门生正是木村的釉色当家大师傅。
所以,仇色的面子,全靠他的技艺。
而他的技艺,能撑起如木村这种生意人的订单中极其紧要的一环。
他的面子,得给。
木村挥了挥手,只听得咔咔咔一阵响,保镖们收了枪。
而白其索却并不动弹,什么面子不面子,他根本就不认识仇色,于是依旧抓着木村的手,另一只手拿着枪抵着保镖头子。
“道歉。”白其索沉声道。
看得出,木村退了一步,而白其索压根没有退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