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活气死。
让他认他的新祖宗去吧!就当这儿子死了!
可他妻子却没有放弃他,而是陪着他走南闯北,看着他疯疯癫癫,甚至他说要出国,要来这个地下古董基地,也二话不说,跟着了。
当年,他三十,妻子同龄。
刚来这的时候,苦哇,在最苦的时候,生下了云行主。
不知不觉,一晃,四十年过去了。
云行主如今也四十了。
“她没有生下儿子,这是大不孝,按照祖宗规矩……”云致鹤的话还没说完,云行主抬起头,眼底都是泪。
“父亲,母亲会被你活活气死的。”
说完,她便有些生气地起身离开,听脚步声便知道去了二楼偏厅,而大门口木村的脚步也随之启动。
一会儿,云行主将于木村会面。
再大的冲突和悲伤,都不能在底下人面前表露出来,这也是规矩,这个规矩在漫长的岁月里刻入了这个女人的基因里。
由于听力很好,所以白其索决定暂时不跟着前往,而是琢磨着进房,看看这老头的情况。
目前形势已经很清楚了,没必要再等什么合适的机会,尤其是这老头看着奄奄一息,也拖不得了。
于是,他直接伸出手,抓住窗户。
“谁?!”云致鹤虽然年纪大了,可到底是武行出生,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手马上摸向了枕头底下。
一把圆月弯刀抓在了手里。
惊得呆了呆。
只见一个年轻的男人,手上拿着一扇窗户,站在窗台那。
???
窗框被直接卸了下来,徒手?!
云致鹤以为自己老眼昏花,甚至揉了揉眼睛。
白其索有些尴尬地将窗框放到地上,没了窗户,凉风吹进来,他是没事,怕是老人会觉得冷的。
“不好意思,我没想到这窗框这么脆弱……”白其索解释道,边解释他边象征性地敲了敲玻璃。
咔……
玻璃碎了。
……
更尴尬了。
“你是谁?”意识到并非做梦,也非自己老了出现幻觉的云致鹤瞬间眼底阴沉毒辣,脸上松弛的肉抖了抖后,一个跃起。
从空中翻身落下时,竟行云流水,一看就功底深厚,只是到底是年老了,许是也多病,有些喘。
手里的圆月弯刀也抖得厉害。
云致鹤心里明白,这个轻轻松松能将窗框卸下来,且能敲碎钢化玻璃的男人,他打不过。但他脸上没有半点畏惧。
“小伙子,这可是护宝行的地界。”云致鹤的言词充满了大当家的底气。
这派头,与陆龟殷一般无二。
白其索笑了笑,伸出手将自己脖子上的项链扯了扯,露出了扳指,露出扳指的瞬间,云致鹤的表情凝固了。
他死死地盯着挂在白其索脖子上项链挂着的扳指。
大拇指下意识地动了动。
白其索将扳指从项链上取了下来,戴到了自己的大拇指上后,上前一步,正面对着云致鹤,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