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陆龟殷从裤裆里掏出了一把屎,手一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糊到了胖子李的头上。
……
胖子李怔了足足一分钟都没回过神。
很好,很棒棒。
脸扯了扯,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目瞪口呆的青三两,又看了看将手背在身后一副古人模样,此刻正挂着很气派笑容的陆龟殷,又看了看门口偌大的几个大字。
离园精神病医院。
屎,从头顶滑落了下来。
不得不说,这到底是帝都最好的最高档的精神病医院,里面的伙食肯定很棒。
为什么呢?
因为吃得香,拉得臭。
“少侠,你不喜欢陆某的礼物吗?”陆龟殷问道。
……
难怪要用到‘营救’二字,真是……无语。胖子李心想,他强装镇定地看了看跟过来的这些个妖魔鬼怪,只觉得脑壳疼得很。
跟疯子还是不要对着干的好,现在还是一坨坨少量生产,惹怒了这陆龟殷,若开始大规模送礼,那可就……
“不,我很喜欢。”
“那你不谢谢老夫?”
“谢谢您。”胖子李答道,面无表情。
原定计划是从精神病医院接了陆龟殷后,就马不停蹄地前往作坊,因为律师已经在那候着了。
但胖子李头上糊了屎,加上手又不便利,清洗一二的话着实不方便,又怕感染了伤口,所以只好用湿纸巾擦了擦后,决定去医院找小护士清理。
再看看是不是要打开石膏,重新消消毒。
胖子李总觉得似乎有屎尿流进去了。
护士显然很是惊奇,她们见过手打了石膏不方便,所以吃饭撒石膏上的;也见过手被打了石膏不方便,弄得湿漉漉的;甚至见过手被打了石膏不方便,上厕所擦不干净的。
但手被打了石膏后,拉屎拉到了自己头上的,还是第一见。
只是胖子李既然能在这么好的医院求诊,又是副院长亲自动的手术,她们好奇却也不敢问。
还好白其索之前就安排他开好了房,青三两带着陆龟殷去房间内清洗,一来二往地,再开车行驶在作坊,已经是半夜一点多了。
车上,青三两喋喋不休地替陆龟殷解释。
“胖二主子,陆大窑头只是今天格外失常而已,他真的不是精神病患者。”
“胖二主子,都怪那陆龟申太过恶毒,让这些医生给他加大药剂,肯定是药物的作用导致他现在神志不清。”
“胖二主子,小的刚入陆大窑头麾下时,短短一年时间内,便烧出了几十件好瓷,这业内都知道的,堪称精彩绝伦!”
洞庭湖的小麻雀,懂得审时度势,这一个大精神病一个小精神病,跟蛇精病有什么好计较的?胖子李虽然觉得很烦,但是他并没有打断青三两的喋喋不休,而是让他说去。
作坊里有陆龟申的私人律师,律师总是个正常人,清点清点家产什么的,才是正道。
一想到陆龟申这么多家产就这么归了老白,胖子李便觉得畅快,想来这两兄弟有钱得很,这么多钱,一坨屎糊头上算什么?
吃屎都行。
一到作坊,身后跟着的这群人不知怎的就开始哆嗦,想来是因为在这里有被白其索暴揍的记忆,瞬间比之前愈发地规矩,站在那分成两列,看着挺有气势。
而胖子李也一扫方才阴霾。
冲着这作坊,就价值不菲,内心很是窃喜。
踱步而入,三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应声站了起来,其中为首的看着约莫四十余岁,一看就是社会精英,而身后那两位则是他的助理。
莫律师,一直是陆龟申的私人律师,打点着他的家产乃至遗产,以及陆龟殷的各种私事。
他谈不上是陆龟申什么心腹,仅仅是拿钱办事而已。
钱给得够多,也就够专业,所以哪怕大半夜要他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