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的让白其索很不是滋味,他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位他暗恋了三年的少女。
看来,人不可貌相是真的。
这个小姑娘,看着好像活得像太阳。
她有良好的出生,父母社会地位不在话下,而自己的性格也是极好,总是浅浅地安安静静地笑着,甚至说这句话的时候,也只是淡淡地耸了耸肩,仿佛述说着一件极其平常的事。
她似乎不是那种擅长压制自己性格的人,而是天性就很善良。
只是此时的她低着头,不敢看白其索的眸子。
很显然,她在怕他。
“我们再过去点吧。”她飞速地转过身,疾步走了起来。
很显然,她既怕他,却也还在护他。
这种情义并非爱情,仅仅出自她的善良。
白其索跟在她的身后,兽,是不会让猎物离开自己的视野的,而兽,也同样不会让自己想要保护的对象,离开自己的视野。
他的手摸到了口袋里的信封,那里面是三封遗书,按照赵骨的要求,此刻应该给林沁墨。
算了算时间,此时的林严应该快去世了。
说起来,也很是残酷。
白其索根本无力阻挡林严的死亡,他甚至无力阻挡赵骨的死亡。
但是,这份遗书怎么递给她呢?
这么善良的女孩,明明知道自己是兽化者发作起来不可控制,却还想着走远点,再走远一点,怕别人发现了他的秘密。
那么,她对她的父亲,想必如同赵骨对林严一样,没有怨言,只有情深。只不过一个是父女情深,一个是夫妻情深。
说到底,基因是很可怕的,难得的一致。
遗书得交给她,但在交给她之前,白其索想安慰她。
林沁墨在古桥上停下脚步,回过身后有些意外地歪了歪头,风拂起她的长发,撩人心弦。她实在是太美了,白其索的拳头握得紧紧的,身体甚至因为极高强度的抑制而颤抖了起来。
他也多想有人,能安慰自己啊。
身体太渴望女人的安抚了,准确地说,是脑岛太渴望了,是基因里的本能太渴望了,也是他的心,太渴望了。
白其索明白,遗书一旦交给她,这个女人或许就跟自己再也没有缘分了。
一想到这,只觉得内心涌动得厉害,眼前突然模糊了起来,周遭的一切都模糊了起来,只剩下林沁墨那婀娜的腰肢下方,另他沉醉的能进去缓解的突破口。
这是猎杀时刻的征兆。
猎杀同类的时刻,他眼前模糊只浮现出同类的咽喉;而猎杀女人的时候,只会浮现出猎物的某些部位。
就是这儿了。
林沁墨回过头。
见此时的白其索看上去十分镇静,只是很礼貌而温和地看着她。
看他的血管肌肉,明明兽化中,为什么神情看上去却像没有兽化呢?林沁墨心想。
“你找我什么事?是不是我父母……”林沁墨说到这,深深地吸了口气,右手握成了拳头,在空中挥舞了一下。
这是她自己给自己加油的习惯性动作。
看得出,她很害怕。
白其索看在眼里,想了想后,说道:“林沁墨,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轴心时代?”
“什么?”林沁墨愣了愣。
“轴心时代呢,是20世纪40年代末,一个D国的叫雅斯贝斯的哲学家提出的,英文是Axial Age,意思就是一个对全部人类文化史具有控制意义,动力意义的时代。”
白其索靠在桥上,他不去看她,而是压制着内心的兽性,让自己看上去极其自然,他希望在这个悲剧到来之前能安慰好林沁墨,至少让她在这个悲剧到来之前,不要处于畏惧的风口。
白其索的这种镇静果然让林沁墨短暂地从对兽化者的恐惧中,脱离了出来,她颇为好奇地静静地看着白其索,只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