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子的事情发酵得很快，黎歌出门上个厕所都能被人指指点点一路。
幸好她脸皮厚，并不在意旁人的目光，换个人来承受这一切的话，非得一头栽进粪坑里不可。
很快，一天便结束了。
当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敲响时，黎歌迅速合上书本，开始整理东西。
只是她手上动作在做，两眼却放空，眸光闪烁不定，似乎在想着什么。
整理完后，教室里已经没几个人了。
黎歌背起书包准备离开。
莫筱柔在这时走过来，脸上是一贯温柔的笑容，“黎歌，要一起回家吗？”
她能感觉到黎歌的情绪有些小低沉，下意识以为她是因为帖子的事情还有大家的态度而闷闷不乐。
黎歌却没有立马回答，而是回头看了眼身后空了一天的桌子，缓缓问道：“你们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因为这阵子的一些疏离，早上陆笙并没有跟她一起来。
莫筱柔闻言呆了下，后知后觉才听明白她口中的‘他’是谁。
“你是问陆笙？”
“嗯。”
莫筱柔：“我记得他早自习的时候还在的，后来好像遇到什么事儿出去了。诶，胜男，陆笙有跟你请假吗？”
她说着，忽然朝教室门口喊了声。
只见门外慢悠悠走出来一个人，正是楚胜男。
她在等莫筱柔。
楚胜男：“好像没有，怎么了吗？”
莫筱柔没有回答，而是转望向黎歌，似是将楚胜男的问题转达给她。
黎歌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响后，才抬头说：“没事，回家吧。”
一行三人并肩朝校门走去。
莫筱柔一直在试图跟黎歌聊天，想转移她对于帖子的注意力。
黎歌敷衍应和了一路，心底依旧沉沉的。
她心里有个迫切的声音不停在喊：陆笙到底去哪儿了，陆笙会去哪儿呢....
晚上晚饭后，陆笙还是没回来。
黎歌终于忍不住，跟陆母询问起陆笙的去向。
陆母只说：“他好像说是去同学家了，让我们别担心，天色也不早了，你快去睡吧。”
“好。”黎歌敛起眼底的情绪，应了一声，随后回到房间。
只是躺在床上，她怎么也睡不着。
这一夜，对门房间的门一直没有打开过，黎歌也在等待中渐渐睡着了。
次日。
黎歌满眼困倦地走下楼。
看着餐厅里依旧不见人影的空椅子，她瞬间有些气馁。
她想问陆母陆笙昨晚回来了没有，可又怕自己这一问显得很暧昧。
最终，黎歌什么也没问。
陆母倒是发现了她的异样，在她走后，偷摸跟陆父聊了起来。
“你发现没有，小歌的精神状态很差诶。”
“听说这孩子也进了1班，估计是学习压力太大了。”陆父看着手中的报纸，回答有些敷衍。
陆母撇下嘴，朝他翻了个白眼，自言自语地咕囔着：“什么学习压力太大，真是一点不替自家儿子往好处想！呸！”
等黎歌到达教室的时候，班里的人基本已经来齐了，这是黎歌在9班的时候从没看到过的。
本以为又要遭受众人一波白眼，却意外的很平静。
黎歌心中藏着疑惑，走进教室，刚在椅子上坐下，莫筱柔就朝她这边凑过来。
由于两人都是中间两列，这一举动倒也不奇怪。
“黎歌，你昨晚是不是没休息好啊？”
莫筱柔盯着黎歌眼眶下的青色，语气略微担忧。
黎歌摇了摇头，刚想说没事，嘴巴却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哈欠。
“......”
莫筱柔递给她一瓶热牛奶，继续说道：“别强撑着了，今天早自习没老师，你可以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