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军回家后倒头就睡。
再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正奇怪刘大壮怎么没来喊他,就听院子里他奶和过路人唠嗑。
“你说大壮那小子,看着憨头憨脑的,咋就能做出这种事来呢?”
“还不都是萧家那小子带坏的,你们可要管好铁军儿。”
“不是,这萧惟年不是学好了吗?带着大家弄虫草,都说他改好了呀!”
“狗能改吃屎的毛病?”
“可惜了林家那丫头……”
“林家多傲气呀,一心想把丫头嫁城里去。”
“且看吧,大壮妈身体本就不好,药都吃不起了,上哪儿找两百彩礼?”
“弯沟那片地再给出去,一家吃啥?”
“林大友也是个狠人,这不是看自家闺女掉火坑里了,不但不拉一把,还要再扬几把土进去么。”
“啧……谁说不是。”
“哎,你刚刚瞧见没,派出所的人往萧家去了……”
“是么,可是萧家小子又干什么坏事了?”
王铁军脸刚洗到一半,窝巢一声就冲出家门。
一口气跑到萧家,就见方天在堂屋里坐着,阮静也在。
萧先生正赔着笑接待。
王铁军火大,指着阮静就骂。
“我说你是不是读书读到牛屁股里去了!”
“耳朵被屎糊了是吧!咋就听不懂人话呢!”
“救了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还栽脏陷害!”
“咋的,救你还救错了,断你姻缘了?!”
他语速太快,屋里三人都懵了。
“铁军儿!你嚎啥!”
刚去烧水泡茶的萧惟年,闻声在院子里喊了声。
王铁军回身,很委屈:“年哥,对不起……我没想到会碰上这种不讲理的。”
解释不听,还把民警都招来了。
年哥肯定饶不了了他。
阮静第一次被人这样骂,涨红了脸。
“你这人!谁不讲理了!”
“我上门来道谢,被你说成这样,到底是谁栽脏陷害?!”
被家人捧在手心,公主一样长大的阮静,可不受这委屈。
是,她昨晚是有误会。
但她又没说出来。
反正她不认!
王铁军一脸懵。
上门道谢?
她昨晚可不是这个态度。
再说,道谢带民警来干啥?
方天这时才反应过来,“昨晚救人的是你呀?”
王铁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敢吭声。
“这我可就要批评你了!”
方天手背在身后,一脸严肃。
“遇到坏人应该马上扭送到派出所,或者立即报案。”
“做好事做到一半就不管,等于没做,明白吗?”
接着,王铁军才弄明白。
昨晚那几个外地人被他们打跑后,怕被认出来,连夜就想跑。
又很不甘心。
于是,几人就合计去野味馆偷老萧帮陈老板收的虫草。
恰好六子有事回了家,就老萧一人住在馆子里。
听到动静,他起来查看。
几人摸黑就将他给绑了。
幸好阮静把遇险的事道出,方天一听,立即派人巡逻。
到野味馆时,听到里面有声响,敲门又没人应,这才破门而入……
方天连夜审问,几人承认了差点祸祸阮静的事。
“我到时,老萧被他们打晕,屋子里全是煤油味,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