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义让郭嘉领大军屯于莒县,而自己则与赵云,高顺,管亥引五百陷阵营前去开阳见臧霸。
陷阵营原本亦有八百人,但经过几番战斗,伤亡一些,故只剩下五百。
虽是五百却已经足够, 何况还有赵云跟随,不知为何,只要赵云跟在身边,麴义的心里便感觉十分踏实。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眼看便要入秋, 林中的秋蝉似乎知道大限将至,拼命的叫着,此起彼伏。
开阳,臧霸正与孙观,吴敦,尹礼几人聚在一起议事。
吕布身死,麴义击退袁术的消息早已传来,几人同样震惊,当初吕布确实派人私下与之接触,但臧霸并未表明态度,只虚与委蛇。
随着大战落幕,徐州形势已经明朗,麴义一家独大,再无敌手。
也正因如此,臧霸才心中焦虑,以前陶谦作主自己可以阴奉阳违,如今麴义入主徐州,恐难容不合之音。
也正是因为不知麴义如何对待自己,臧霸才将三位心腹寻来商议一番。
此时的臧霸面色有些凝重,显得心事重重, 对三人说道:“早前陶谦文弱,不谙兵事,吾等虽名义归降,却拥兵自重,自成势力。
今麴义独霸徐州,与吾等来说恐非好事,此人以战起家,胜多败少,如今手下兵强马壮,不容小觑,必然盛气凌人。
虽前番派孙乾携礼游说,然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恐有变化,吾等当早做商议才是!”
孙观字仲台,性格耿直,风风火火,听完臧霸之言,嚷道:“麴义又能如何,吕布吾等尚且不惧,何况其乎?
若当真举兵来犯,应战便是, 大丈夫生于天地,岂能丧胆耶?”
尹礼亦大声附和道:“仲台之言甚善,吾等有泰山险境为屏障,进可攻,退可守,逼得急时,大不了遁泰山而走,去兖州投那曹操。”
臧霸听到二人皆主张应战,并不接话,只把眼来瞧吴敦。
四人同气连枝,自然要听每个人的意见。
吴敦性格偏于沉稳,之前一直不发一言,见其他三人看来,缓缓开口说道:“若麴义以礼来招,又当如何?”
“嗯……?”
之前孙观尹礼二人的表态皆是麴义领兵来攻,可听到吴敦的假设,顿时语塞起来。
是啊,若麴义以礼相待,诚心相招,四人又当如何?
这时孙观尹礼皆不再多言,转头看向臧霸。
四人虽共同进退却以臧霸马首是瞻,故到关键之时,还需臧霸亲自决断。
其实在臧霸心里对于麴义并不排斥,只是担心其太过强势,若归降之后将兵权夺去,落得有名无实与鱼肉无异,因此担忧。
臧霸正在沉吟,忽一名士兵走入,拱手施礼,而后禀道:“启禀将军,斥候禀报,言有一哨人马前来,距离开阳不足二十里。”
“什么?”
听士兵说完臧霸心中一惊,急忙问道“可看清旗号,有多少兵马?”
士兵回道:“旗号为镇东将军,兵马只有数百。”
听到镇东将军臧霸四人皆面色一紧,随后听到只有数百人遂放松下来。
臧霸挥退士兵,而后看向其他三人说道:“麴义只领数百人而来,料来并无恶意,吾等先看其如何言语,再行定夺。”
“善!”
麴义几人引着兵马并未疾行,只匀速而来,看看天黑正到开阳城下。
管亥当先纵马而出,对着城墙高声喊道:“镇东将军,青州牧,亲来寻臧霸将军!”
此时臧霸正在城墙之上,借着火把微弱光亮,果然见麴义只领数百人,遂放下心来,高声回道:“不知麴青州所来何事?”
麴义并不认识臧霸,见城上一魁梧大将回话,料来便是,打马上前在一箭之地停下,回道:“可是臧将军当面?”
臧霸打量麴义一番,见其气宇轩昂,威风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