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看着陶谦,神情严肃道:“曹操早有攻取徐州之心,只因无出兵之名,方才未曾行动,今张闿劫杀其父,无论死亡与否,其都必然大兴兵马,进犯而来!”
别驾赵昱听后点头赞同道:“元龙所言有理,事已至此,再想补救亦然无用,当虑固守也!
今曹操势大,手下文武兼备,之初更收降数十万青州黄巾,择青壮充军,实力大曾,若举全军之力,携恨而来,危机大矣!”
陶谦听完忽失声痛哭道:“吾误信小人,致使徐州百姓陷于刀兵,其罪大矣!”
糜竺自打进屋便一言未发,见到陈登悄悄向自己点头,遂开口说道:“曹操含有恨而来,单凭吾徐州之力恐难抵挡,府君当求外援,共同抵之!”
陶谦以袖擦拭泪水,疑问道:“此计可行,保不知何人可以敌曹操耶?”
王朗略一思索,回道:“孔北海与府君交厚,可为外援!”
陈登摇头反对道:“孔北海虽与府君交厚,然手下兵微将寡,绝不是曹操对手,请之无用!”
陶谦听完更为沮丧,问道:“元龙可有人选乎?”
陈登看着陶谦,神情肃容道:“登心中却有一何事人选,若得此人相助,则曹操不足为惧,只是……!”
陶谦听完大喜,急忙问道:“不知元龙所说何人,因何迟疑,莫非此人不肯救否?”
陈登摇头回道“非也,此人对府君极为仰慕,更有心结为亲家,奈何府君对其不甚满意也!”
包括陶谦在内,在座众人听到此处,皆反应过来陈登所说何人,乃是刚刚被陶谦拒绝的麴义。
陶谦同样微微一愣,而后试探着问道:“元龙所说之人,莫非高密麴义乎?”
“然也!”
“嘶……!”陶谦猛吸一口冷气,心中微微尴尬。
陈登继续说道:“麴将军手下文有成公英为军师,算无遗策,崔林孙乾皆一时俊杰,能力不俗!
武有张郃太史慈统帅三军,牵招,吕岱有勇有谋,徐盛,王双,管亥,范方皆胆勇之士,最近又收得管承归降,使得后方再无后顾之忧。
更兼其手下兵马数万,不说人尽皆知的先登营,只言其他军士亦不失精锐,实力强劲!
麴义将军领兵大小战役无数,却未尝一败,使公孙瓒引恨于界桥,田楷惨败于剧县,袁谭失利于乐安,天下闻名。
最主要之事,麴将军甚敬府君,并有意联姻,若府君真能招其为婿,凭麴将军之强兵猛将,再以吾徐州将士辅之,即使曹操真来,亦铩羽而归也!”
听到陈登说完,下面之人瞬间议论纷纷,并时不是点头肯定。
此时陶谦的心中十分纠结,对于麴义的实力,陶谦亦极为认可,但是自己刚刚才拒绝孙乾提亲,现在又马上反悔,岂不叫世人耻笑?
陶谦想罢问道:“吾刚拒绝孙乾,话音犹在耳边,若是反悔岂不叫天下人耻笑耶?”
陈登抱拳劝道:“府君差矣,与徐州数十万百姓相比,世人些许讥讽又算何事耶?况且若世人知道府君乃为百姓而悔诺,只会称赞府君仁德,耶有取笑之礼耶?”
糜竺趁机进言道:“孙乾刚走不久,若派快马去追,定可追上!”
陶谦听完已然心动,又看向其他之人,以示询问。
众人都觉得此事可行,见陶谦看来,一齐抱拳道:“吾等附议!”
陶谦见此再不生疑,遂对陈登说道:“事情紧急,不必使孙乾返回,元龙莫辞辛苦,可亲往追之,只言吾改变心意,同意这门亲事,其余之事,元龙可代为作主,自行斟酌!”
陈登当即抱拳领命道:“府君放心,吾这便动身,定然将孙乾追上!”说完转身快速而去。
孙乾领着士兵慢慢向高密走去,看看天色渐黑,吩咐道:“天阳夕斜,先寻一处避风之地扎营,待休息一晚,明日再行赶路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