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正为曹操有可能攻打徐州发愁,听到其父曹嵩过境,心下大喜,对在座众人说道:“曹嵩过境,吾当以礼待之,以结纳曹操,其必不生刀兵之心也!”
王朗对曹操素来仰慕,听完陶谦之言,当即附和道:“府君言之有理,此为上策!”
旁边糜竺见此微微皱眉,出声问道:“府君对于麴义提亲一事,做何决断耶?”
陶谦叹息一声,缓缓回道:“麴义出身凉州,又有背主之名,与之联姻非为上策,但又不能拒之过直,免其生恨,可使拖字决,淡化此事,使其不了了之!”
糜竺听完刚想再说,却发现陈登对自己微微摇头,遂不再多言。
既已做出决定,陶谦当即引众人出城前去迎接曹嵩,以示隆重。
曹嵩引着少子曹德,百余辆大车,正向兖州而去,忽见前方陶谦领着手下文武迎来,心中高兴,对曹德说道:“吾之前避祸琅琊,陶谦丝毫未与理睬,今大儿得势,其亲领众人相迎,非敬吾也,实敬大儿之势也!”
曹德深以为然,笑着回道:“古人言: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依吾观之,应为得势多助,失势寡助也!”
“哈哈哈哈!”曹嵩听完朗声大笑,回道:“此言亦有道理也!”
此时陶谦纵马已近,翻身而下,抱拳施礼道:“听闻太公临此,特引众人迎接,还请太公移步城内,容谦接风,以表敬意!”
曹嵩早已被曹德扶着下车,笑呵呵道:“老朽乃一介白身,竟得府君如此礼遇,甚为感激,府君盛情,老朽亦不好推辞,便去城中讨扰一番!”
陶谦见到曹嵩同意,心中高兴,当即亲扶曹嵩上车,而后上马跟于车边,与众人一同向城中走去。
当晚,陶谦于府中举行盛大晚宴,城中所有文武,并世家才俊,尽邀出席,隆重致极。
曹嵩在席中更为众星捧月一般,倍受尊敬,脸上笑容一直不曾断过。
孙乾居于馆驿,见陶谦府上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唤过驿卒问道:“不知府君府上有何喜事耶?”
驿卒笑着回道:“先生有所不知,今日前太尉曹嵩路过徐州,陶府君特邀入府,置席款待!”
孙乾听完问道:“可是新来兖州牧曹操之父耶?”
“然也!”
孙乾心中了然,笑着谢过驿卒,而后返回屋中。
对于陶谦礼待曹嵩之事,孙乾虽然心中理解,却也暗暗焦急,陶谦明知自己在城中,却大宴曹嵩,其中便有做与自己看的意思,看来正如之前陈登所说,陶谦现在并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想到此处孙乾微微一笑,心中想道:“待管亥袭扰成功,曹操大军压境,看汝答应否?”
宴会散去,糜府,陈登与糜竺相对而坐。
糜竺当先问道:“看府君今日之意,对于曹操颇为忌惮,因此百般讨好曹嵩,吾等若不早些行事,待曹嵩到得兖州,劝动曹操,恐大不利也!”
陈登微微一笑,劝道:“子仲勿忧,曹操奸雄也,焉能为小小恩惠而放弃徐州耶?此乃陶府君一相情愿尔!”
糜竺心中细思片刻,仍些许担心,问道:“吾等何时让管亥行事?”
陈登回道:“之前让汝准备的庄客可曾妥当否?”
糜竺点点头,回道:“五百心腹庄客皆已备好,一旦事成便会随管亥返回高密,加入麴将军帐下。”
“如此甚好,此事不能用徐州军士,否则太过明显,府君一定会看出破绽,从而怀疑吾等!”
“那……?”
“待府君拒绝亲事,孙乾返回高密,便即刻动手!”
“善!”
……
陶谦留曹嵩在府中逗留三天,后因曹嵩执意启程,方才同意。
陶谦将曹嵩送到门外,见到门口百余辆大车,心中微动,笑道:“虽徐州清平,然太公辎重颇多,亦当小心为上,不若吾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