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融依然坐在府中看书,只是眼前的竹简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翻动,眼神也完全没有焦点。
其实孔融并不是只知高谈阔论的腐儒,他也是没有办法,在战事上的斤两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
与其到城墙添乱,还不如把大权交给擅长的人,自己要做的就是稳定军心,至于看书谈天,只不过是增强信心的一种手段罢了。
“唉……”孔融轻声叹息了一声,缓缓放下竹简,自言自语道:“不知此次能否安然度过?”
“报……!”正当孔融暗自摇头的时候,一名浑身是血的士兵跑了进来。
孔融看着慌慌张张跑进来的士兵,心里猛的一沉,以为城破颓废道:“大势去也!”
而这名士兵正是从城楼跑来报信的那位,进来后也没注意孔融的脸色,一脸兴奋的喊道:“报府君,援兵到矣,援兵到矣!”
“什么?”孔融猛的站起身,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名士兵,似乎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麴将军的援兵已到城外,贼寇已经停止攻城!”
“呼……!”孔融用手擦擦额头,随后快速向门外跑去。
……
城外,太史慈和管亥已经打了几十个回合,其实太史慈早就有机会将管亥斩杀,只因为麴义要求生擒,所以二人才打了这么久。
斩亥易,生擒难。
二人又战了七八回合,此时管亥心里也渐渐明白太史慈想要生擒自己,不由得大怒,心中想道:“技不如人,死则死矣,大丈夫焉能受此辱耶?”想罢便要搏命。
可是实力上的差距不是拼命就能挽回的,未过三招,太史慈大喝一声,全力刺出一枪,管亥及忙架刀抵挡,当的一声,太史慈的枪尖正撞在管亥的刀柄之上。
管亥只觉得刀上一股怪力传来,刚想使力将太史慈的枪推出去,却不料胯下战马突然悲鸣一声,向后退了两步跌倒在地。
管亥的战马本就瘦弱,又载着管亥打了这么久,终于受不住太史慈全力的一击,倒下了,同时也把管亥掀翻下来。
太史慈也没想到会出现在这种情况,见到管亥还想挣扎着起来,枪尖在他的咽喉一抵,说道:“若非将军有令,汝早死矣,还不悟乎?”
管亥听完一愣,慢慢不再挣扎,松开手中的大刀,颓废的躺在地上,以臂掩面,泪流不止。
“快跑啊!”
贼众见到渠帅被擒,顿时惊慌失措,惨叫一声,四散逃命!
另一边麴义见到管亥被擒,贼众逃跑,当即大吼一声:“投降免死,随吾杀!”
身后五百先登听令,将弓弩重新挂在身上,提枪便冲,而后面树林中的疑兵,此时也全都杀了出来,各个士气如虹!
城头上孔融早已到了许久,见到贼溃,赶忙对身边的牵招说道:“贼已丧胆,子经当出城追之!”
“诺!”
情况紧急,牵招亦不多言,大声喊道:“尚能一战者,随吾出城杀敌!”说完当先下城。
城上守军,虽然人人带伤,疲惫不堪,但听到牵招的话,全都抖擞精神,眼神坚定,快速跟上。
几天的朝夕相处,士兵们早已对总是身先士卒的牵招充满敬意,甘供驱使。
……
数万贼众,兵败如山倒,争相逃跑,但其实到最后也没有真正逃走多少人,因为他们是真的跑不动了,慢慢放弃抵抗,直接跪地投降。
麴义没有再理战场上的事,无论是抓捕俘虏,亦或领兵追击,一切事情自有张郃处理,用不着他再费心。
麴义来到太史慈的身边下马,此时管亥早已在太史慈的帮助下站了起来,垂头而立,一脸不甘。
太史慈看到麴义过来,抱拳道:“幸未辱将军之命!”
麴义伸手帮太史慈紧了紧披风,由衷道:“子义,真猛将也,吾不及多矣!”
太史慈听完神情肃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