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起纵马狂奔,看着麴义就在前面,心中大喜加紧催促人马快行。
眼看山谷道路越来越窄,一名心腹对韩起说道:“将军勿追,山谷路狭,草木丛生,若敌火攻如之奈何?”
韩起听完猛然惊醒,环顾四周顿时汗如雨下,急待下令驻马退兵,却听对面麴义厉声大骂:“韩起匹夫,今日便是汝之死期!”
说完麴义将手中的大刀一举,山谷两侧原本寂静的崖壁上,顿时喊杀声四起,人影攒动,无数干柴草捆伴随着火箭滚下山谷。
干柴遇烈火,猛然便着,火借风势,山谷内顿时火海一片。
“不好,快撤!”韩起情知自己中了埋伏猛地带住缰绳,战马吃痛“嘶律律”惊叫一声,扬蹄而立,险些将韩起从马上掀翻下来。
山坡上的先登营不住的放火,随后又快速取出弓弩,也不瞄准,只管往人声处乱射。
谷中哀嚎四起!
“撤,快撤!”韩起好不容易控制住战马,一边低头躲避着箭矢,一边调转马头死命向谷外跑去。
可进谷容易出谷难,四面早已火起,战马遇火受惊根本不受控制,再加上崖壁上不住射来的箭矢,一时间韩起带来的骑兵乱成一团,互不相让,反而使得谷中更加拥挤。
火势很大,惜命的麴义没敢下令冲锋,只是命令先登营不住的射箭,并让亲兵大声叫喊以壮声势。
韩起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一连杀了挡在前面的两名骑兵,闪出一丝空隙,随后不顾一切的死命往外冲。
冲出去可能还有活路,要是冲不出去即使不被乱箭射死,也得被大火烧死,再或者被浓烟呛死。
大火融化了冰雪,雪水又熄灭了部分火焰,浓烟滚滚直冲云霄,即使身在后方的麴义都被呛得眼泪直流,不住后退,就更不要说身处浓烟之中的韩起和一众属下了。
挣扎好一会,韩起终于从浓烟滚滚的火中冲了出来,脸上早已被烟熏的乌黑,衣服战甲也被烧坏数处,手中大刀也不知丢在何处,口中更是咳嗽不止。
韩起不敢多停留片刻,死命抽打战马没命似的向历城逃去。
山谷中的大火随着柴草的燃尽,渐渐被雪水所熄灭,崔林站在左侧崖坡看着一片狼藉的山谷,紧张的脸色逐渐平静,这是他第一次参与战斗,听着下面传来瘆人的惨叫声,心有余悸。
崔林挥挥手,吩咐道:“停止射箭,冲下去,降者免死!”
顿时两侧早已按耐不住的先登营,嗷嗷叫喊着便冲下了山坡,冲进了地狱般的谷底……
片刻,麴义看着走来的崔林,笑着说道:“此处便交与德儒,吾需赶去历城相助儁乂!”
崔林抱拳回道:“祝将军旗开得胜!”
时间紧迫,因为不知道张郃那边情况如何,麴义不敢耽搁,大吼一声领着亲兵便向历城杀去。
……
韩起看着越来越近的历城,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侥幸逃出来的十几名骑兵,欲哭无泪,心中发誓:“回城之后定要集合全部人马去找麴义报仇!”
韩起一路奔到城下,对着平静的城头大喊:“速开城门!”
片刻,城门缓缓打开,韩起松了一口气催马前进,突然,城门中猛地纵马杀出一员大将,在韩起愣神的时候,口中大喝一声:“死来!”一刀便将韩起劈于马下。
跟在韩起身后的十几名骑兵,经此变故全都吓得目瞪口呆。
“张郃在此,此城已归麴将军所有,投降免死!”
十几名骑兵被张郃吓得一哆嗦,纷纷跌落马下,伏在地上叩头不止,甘愿请降!
其实这一系列的行动,都是昨晚麴义几人反复商议的结果。
因为韩起盲目自大,冲动易怒,所以根据他的性格先有麴义领着亲兵过来诱敌。
麴义的亲兵虽然只有几十人,但却都是骑兵,无论是人数和兵种用来诱敌都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