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话几乎一字不差的从张郃口中问了出来,这本身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要知道陈寿在三国志中,对张郃可是给予了极高的评价:“郃识变量,善处陈营,料战势地形,无不如计,自诸葛亮皆惮之。”
一个能让诸葛亮都忌惮的人,会是一个不智之人吗?
麴义脸色微变,要知道自打转投袁绍以来,张郃甚得袁绍看重,每每托与要事,前途比之自己更加不可限量,今天张郃能不畏嫌言前来寻自己,足以说明事情的严重性。
“来人!”麴义猛的起身绕过案几向帐外大声喊道。
“将军!”麴演扶刀快步入帐,眼神暗暗瞄向张郃。
“此刻起,距大帐十步之内没本将之令不许任何人靠近,违者斩!”斩字一出,麴义的身上猛得涌出一股强大的杀气,这是真正百战先登之人才会凝结而出的强大杀气。
“诺!”
麴演做为麴义最忠实的追随者,对于麴义的命令从来不问缘由,只管坚决的执行。
片刻,帐外传来有序的跑步声,想来是麴演在安排亲兵站位。
此时张郃也已经起身,看着门外若有所思。
等帐外再一次归于平静,麴义大步走到张郃身边,恭敬的朝张郃鞠身一躬,抱拳道:“吾正为昨夜酒后失德之言惆怅,无以为计,今幸得儁乂前来,还请儁乂念在往日情分,教我!”说完再拜。
张郃见到麴义行礼大惊,赶忙侧身躲开,并伸手扶起麴义道:“将军快起,折杀郃也!”
麴义顺势而起,目视张郃,表情深切!
张郃神情激动,言:“郃自韩馥时便多得将军指点,获益良多,将军之英勇更为郃之楷模,几效仿之,今将军误言伤己,郃岂能视之不理耶?”
麴义感慨,伸手把住张郃右臂,道:“真义士也,请!”言罢拉着张郃走到案几后方,一同跪坐于榻上。
张郃直视麴义,问道:“不知将军心中做何计较?”
麴义神情落寞摇头道:“吾本新附之人,而袁州牧外宽内忌,昨夜之言恐难为州牧所容,于吾不利,恐怕……?”
说道这里麴义并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想表达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白了。
张郃听完点点头,说道:“郃原以为将军不知其中厉害,所以特来提醒,今将军既已详察,此事易尔!”
“愿闻其详!”
张郃略作沉吟,道:“郃有两计:一曰稳,二曰险,若成皆可保将军无虞,不知将军想先听哪一计?”
“哦……?”麴义没想到张郃竟有两条计策,略一思考说道:“便先听这稳计!”
张郃点头不慌不忙道:“州牧所忌者,无非将军之勇武和手下强兵也,今将军可先负荆请罚,以失敬之罪求贬将军之职,再当众认主交出手中先登兵权。郃再替将军私下求助荀友若,沮公与等人在州牧前美言,州牧心中释然定再不相疑,此稳计也!”
张郃说完看向麴义目光灼灼。
而麴义听完张郃的话脸上表情变得阴晴不定。
其实张郃的这个稳计很好理解,那就是认怂。
我麴义不是又能打仗又有强兵让你袁绍害怕吗?好,那我就负荆请罪,求贬自己的官职,认主交权,任杀任剐,让你袁绍随便按在地上摩擦总行了吧?
你这么一个大人物总不会连这么点心胸都没有吧?要是我这样你袁绍再杀我那么会让其他人怎么想?
再加上其他人求情,就算是为了笼络人心你袁绍也得留着我呀,这就是张郃所说的稳计。
麴义甚至不用想都知道,要是自己真的这么做了,短时间内袁绍一定不会杀自己,但这么做完自己还有脸苟活于世吗?
“儁乂且说那险计!”
张郃听到麴义让自己说险计,脸上神情仿佛如释重负般轻松下来,说道:“走!”
“走?”麴义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