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老家伙足不出户，怎么什么事都知道？
尼玛啊，老子身边有李靖的奸细？
程处默顿时挑起了眉头，而后双眼古怪的看向了李靖。
此刻的李靖，已经盘膝到了床上，面前还有一张案几，上面是棋盘。
程处默带着异样的眼神，缓缓走到了李靖对面，而后脱掉鞋子盘膝坐了下来。
“臭小子，少用这种眼神来看老夫。”
“你身边没有老夫的耳目，老夫只不过是问了你那家将头子，才知晓了事情原委。”
“你这招将计就计倒是高明”
李靖说着，便落下一字。
程处默依旧挑着眉，在李靖落下的黑子旁，紧跟着落下一枚白子。
“李伯父，有件事小侄很好奇。”
“希望李伯父可以如实相告。”
程处默话语落地，李靖的嘴角上顿时挂上了一抹轻笑。
而后，没等程处默发问，李靖便悠悠开口。
“小子，老夫知道你想问什么。”
“现在才问出来，耐心不错。”
“你想问老夫，是不是陛下派老夫来，跟你同行江南的，是也不是？”
听到李靖的话，程处默无奈的叹了口气，而后点了点头。
程处默叹气，是因为他感觉自己在李靖面前，就好像是没穿衣服的孩子一样。
自己心里想什么，人家都能猜到，可是李靖心里想什么，程处默却是一点都猜不出来。
你说，这多气人。
这种感觉，程处默很不喜欢。
李靖绝对是一个可怕的人！
比自己那大唐第一滚刀肉老爹还要可怕，也比秦琼高士谦等人要可怕。
因为从秦琼高士谦等一众叔伯身上，程处默还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一眼望不到底的感觉。
有一个曾经给过程处默这种感觉，而且一想起此人，程处默便恨的牙痒痒。
那个人就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首长孙无忌！
李靖则是第二个让程处默感觉看不到底的人，不对，应该说是第三个！
还有一人，不止令程处默看不到底，更让程处默发自内心的敬畏跟恐惧，那个人，便是大唐的君主，李二！
看着对面始终一脸轻笑的李靖，程处默再次缓缓开口。
“李伯父神机妙算，小侄心里想什么，都瞒不住李伯父！”
“李伯父，还请实言相告。”
话语落地，李靖一枚黑子稳健的落在棋盘之上，嘴角始终挂着轻笑，看也没看程处默一眼。
“呵呵……”
“何须问老夫这个问题。”
“老夫的回答不重要，是跟不是也不重要了。”
“因为你自己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不管老夫说是还是不是，都改变不了你心中的答案。”
“对否？”
李靖的声音缓缓传来，程处默顿时嘴角一抽，心中千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尼玛啊，有话不能只说吗？
你点个头能死？
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得，白问。
程处默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落下了一枚白子。
“李伯父说的是，小侄心中的确有了答案。”
“您是不是陛下派来的，都不重要，小侄只知道，您是来帮小侄的，这就足够了。”
听着程处默的话，李靖眼中划过了一丝赞赏。
“不错，你能这么想，倒是出乎老夫意料。”
“常州是江南六府之一，你应该心中已经明了，整个江南道已经烂透了，陛下给你的这个差事，可不是那么简单的，甚至比你现在要想的还要凶险。”
“江南六府，牵一发而动全身。”
“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所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常州刺史！”
“你身在常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