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去哪了。
担心被其他玩家听见他们的谈话,洛浔不敢直接问这个问题,只能接着许惜言的话继续往下说:“你的同伴怎么会不在这里?我和我的同伴就在一起。”
许惜言露出个惊异的表情来:“你是第一次遇到和同伴刷点位置不同的情况啊?那你运气可真是不错,我都好几次和队友分散了,最夸张的一次游戏结束了我们都没碰上面。”
洛浔:“哦原来是这样,我也有遇到过,一下子没想起来。”
刷点不同?但指引之镜上写着的十五个玩家都已经在这里了啊?
带着疑惑,洛浔再一次查看了指引之镜,这一次让他看出了些端倪。
原来指引之镜上写的并不是十五位“玩家”,而是报社一共有十五位“记者”,十五位记者都在这里不代表所有的玩家都在这里,童琢他们的身份很可能不是报社记者。
洛浔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希望能快点遇上。
不远处有两个人朝这里走来,其中一个胡子扎拉,但穿着看上去挺贵的毛呢大衣,另一个穿着件破洞的军大衣。
大胡子道:“久等了,这位是村里和我对接的村民,我们跟着他进村就行,行李已经给大家运过去了,一会儿自己找一下。”
洛浔注意到他胸前挂着个牌子,上面写着运营总监。
站在他身边的就是村民了,村民看着老实憨厚,指节粗大的手上提着把铲子,像是刚干完活出来。
许惜言说:“哇哦,居然还有引导人。”
洛浔完全不敢说话。
村民说:“我们村好久没来外人了,这一来就这么多,地方有点不够,可能得挤一挤。”
大胡子总监道:“没事,我们不介意,就当是体验农家乐,你们住哪儿我们就住哪儿。”
村民说:“行,你们还挺好说话,早上那批人都说不通,嚷嚷着说要去什么投诉我们,啥投诉不投诉的,这往外百里地都没个管事儿的地方。”
许惜言非常自然地问道:“在我们之前还有一批人?”
大胡子道:“对,赶巧了这不是,有个旅行团正好到这儿,还把村里唯一的民宿给包圆了,这不,我们只能住到村民家里去了。”
许惜言比划了高度:“那里面有没有个这么高的男的,挺瘦的。”
他这说法非常模糊,一时间洛浔甚至无法识别他说的是童琢还是郝州。
村民摆摆手:“好像有吧,我也记不住,十多号人呢。”
大胡子看了许惜言一眼:“哟,里面有你朋友啊,那可太好了,我看那旅行团摄影设备还挺高级的,要是有人拍到了什么好照片,你可得让他们和我们分享分享。”
许惜言痛快的答应道:“行啊。”
洛浔心想,看来童琢和郝州是被分到旅行团里去了。
往好的方面想,两个人分到一起互相还能有个照应,总比一个人被孤零零地分出去要好。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