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的挂号信,怎么可能被人给……”
花睿试图否定,可现在,似乎只有这个答案才能解释清楚,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花睿气得脸都青了!
揪着那封信,双手都不住地在颤抖!
“你是说,有人假冒我的身份,取走了我的挂号信?可,这个人是谁?”
“你觉得最有可能的人是谁?”
“我爸?我妈?不,他们巴不得我早点结婚,不可能是他们。是邮局的工作人员搞丢了?丢一封两封说得过去,连续几个月就丢他一个人的挂号信,连丢十几封?想想都不可能!所以……”
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一个再不可能的答案,也是真相!
“你想到了谁?”
霍北尧盯着他的脸,认真问他。
花睿紧抿着唇,摇摇头,不肯说话。
“现在,我们是回去,还是再回去邮局一趟?”
霍北尧冷静又自持:“不管那人怎么拿走的信,也必然会在邮局留下痕迹。我们只需要去一趟邮局查一查,不就一目了然。”
他把选择权交给了花睿。
花睿点点头,“好,我们回去!”
他说得很认真,顾不得霍北尧带着大包小包,拉着他又折转回邮局。
可真到了邮局门口,看着邮局里挤满了人,他反倒迟疑了。
“怎么,你又不去了?”
“不,不是。”
花睿有些闷闷不乐,低着头不愿意多说。
“那你怎么不走?”
“我……”
他看了霍北尧一眼,又拧起了眉:“我……”
“你知道是谁拿了你的挂号信?”
“不,我不敢肯定。”
“可你已经有了怀疑对象,是吧?”
花睿没否认。
“你到底去不去?这婆婆妈妈的个性,可不像你!”
花睿还是不说。
只是默默地走到对面的屋檐下蹲了下来,盯着人来人往的邮局发呆。
“让我来猜猜。”
霍北尧把背包放到身旁,也跟着蹲下来,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包烟来,递给了花睿一根,自己也拿了一根点上:“你会这么迟疑,拿了晓晓挂号信的人,肯定是你或者她很熟悉的人。或者,是她的亲人?可她在咱们六坪乡唯一的一个亲人,就是她姑妈了。所以……”
“不是她!”
花睿很快抢白。
可对上霍北尧的目光后,他却下意识躲开了。很显然,在他的心里,他也觉得是她姑妈的可能最大。
“是与不是,你只要走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霍北尧朝邮局一指。
花睿又焉头巴脑蹲了回去,把头埋在两手间不住地搓脸。
“等等吧,等人少一些了我再去。”
这是打算替她姑妈留脸?
霍北尧点点头,自然没什么意见,重新又蹲了回去。
两人排排蹲了许久,手上的烟都抽了两根,邮局的人这才陆续散去。
见人少了,花睿深吸一口气站起来,活动一番,这才拧起两个大包大步流星走向邮局。
其实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邮局的工作人员早就该下班了。不过如六坪乡这样的小乡村邮局,自然是例外。他们人手不够,把人当骡马使,加班都成了人之常情。
第一天上班的小青年忙了一上午,到现在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一抬头又发现有人来。
“是寄信还是取信……咦,是你?你怎么又来了?”
对方明显还记得帮他说了话的花睿,目光落到他手上的大包上。
“是我。”
花睿不知道该怎么说,用手肘撞了下霍北尧。
霍北尧看了他一眼,“是这样的,我们之前收到的挂号信里说,她之前还寄了好几封挂号信过来。如果单单是挂号信就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