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等他来了火车站,一看,火车站怎么那么多人啊!到底哪一个才是花开诚?
他到处去问,都没有找到人。就在他快绝望时,猛地一眼看到了花朝这张长得和连长很相似的脸,他立刻来了劲儿,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过来询问……
等几人上了车,汽车驰离了火车站,小崔依然没能平复自己的内心。
谭小红也很激动。
快要见到滦伢子了,哪怕因为长时间坐车,她晕车得厉害,也还是抵挡不住她的热情。
“小崔啊,我家滦伢子是不是出了点啥子事,他好长一段时间没来信,也没给家里联系了。看到你接到信来接我们,是不是就表示他现在没事儿?他现在怎么样,还好好的吧?”
能安排人来接他们,应该没什么事吧?
小崔的脸明显有点奇怪。
“伯母您放心,连长人很好,就是最近队里发生了一点小事……”
可惜,他们听不懂小崔的话,小崔又故意含糊其辞。谭小红问了半天,最后小崔才不得已松了口。
“他就是伤了腿,得修养一段时间……哎呀你们别问了,等见到了人,你们自己问他吧!”
他就是一个小小的勤务兵,出门时,花滦可是再三交待,让他不该说的话就别说。
他可不敢惹连长生气……
“伤了腿?是不是很严重?这孩子真是的,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也不和我们说……还有你这孩子真是的,就一句话的事儿,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赶紧说……”
谭小红却一个劲儿的催促。
花朝见势不对,赶忙阻止:“妈,你别为难这位小同志了。部队有很多规定,他们不能说就是不想违反纪律。你就放小崔一马吧!”
“是……这样?”
小崔忙不倏地点点头,朝花朝投过去感激地一瞬。
“你这孩子真是的,不能说就告诉我嘛,我又不会强人所难。”
谭小红又开口说道:“对了,咱们还要多久才到?”
“快了,快了。”
小崔的这句快了,直到三个小时后,才真切落实。
小崔把他们带去了招待所,让他们暂时在此处歇息。谭小红还想再问,可滑溜的小崔见势不对已经溜了。
谭小红就是再傻,也察觉出不对来。
小崔一走,她的脸就垮了下来。
“朝朝啊,你说……你大哥不会真的伤得很严重吧?他们都不安排我们见面,是不是你哥站不起来了?还是说,你大哥他……”
“妈,你别自己吓自己了!大哥好好的不好吗?你干嘛要把事情想得这么严重?”
花朝忍不住加重了语气。
许是她的这番话,让谭小红猛然醒悟过来。
“对对对,我不该自己吓自己。队上什么都没有说,一定是滦伢子什么事都没有。瞧我这张臭嘴……呵呵呵!”
谭小红尽管在笑,脸色却比哭还难看。
刘敏霞捧着大肚子咬着嘴唇,也不说话。
倒是霍北尧最镇定。
“大家都连续赶路这么多天了,先休息吧,后续队上肯定会安排你们和滦大哥见面,急也急不来。”
“对,北尧哥说得对,咱们还是先休息,等消息过来了再说。”
有了决定,大家都各自休息。
因为条件有限,所以特意开了两个双人间,一个单人间。
单人间霍北尧住,这边三人带一个孩子挤双人间。为了避免大家情绪紧张,花朝特意寻了些开心的话开导大家。
好在大家都累坏了,强撑着的身躯一沾床,很快就睡了。
唯独刘敏霞!
半夜时分,她突然被一阵梦魇惊醒,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挣扎而起。
刚想要大喊,可目光对上了被窗户外洒落的月光照亮的花朝,一张脸上满满都是惊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