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霍思兰听到动静,飞一般扑进了她的怀里:“姐姐,你怎么才来呀。我好想你呀!”
“姐姐也想你了。思兰乖,瞧,我带了什么过来?”
“呀,香辣小鱼仔!”
霍思兰眼一亮,挣脱了她的怀抱转身就跑:“婆婆,婆婆你看!好香好香的小鱼仔!”
霍老太的眼睛在晚上就彻底成了瞎子。
却不妨碍她听动静:“是、朝朝吧?你来玩就来玩,怎么还带东西来。这么客气做什么?”
“霍婆婆,这些小鱼仔,都是北尧哥和我二哥一起去捞的。北尧哥没要,我就做成小鱼仔送过来,给你们也尝尝鲜。”
“那也不拿这么多。”
一直没开口的霍北尧说话了:“留几条给他们尝尝鲜,剩下的,你带回去吧。”
“我都拿来了,哪有再拿回去的道理?”
花朝白了他一眼,回头又摸着霍思兰的头:“这些天怎么都不来找姐姐玩了?”
“姐姐,思兰这些天,都在掐辫子做草帽挣钱呢!”
霍思兰一脸洋洋得意:“姐姐,我都……已经挣了,六毛钱啦!”
小女孩明显为自己挣了六毛钱,而洋洋自得。
花朝忍不住摸着她的脑袋:“思兰真乖!”
她这年纪的小孩,应该还在上学的年纪吧?居然就早早开始当家了?
话说回来,霍北尧这些日子也挣了不少钱,怎么瞧着这空荡荡的屋子,也不像是挣了钱的模样?
尤其是,桌上那碗鱼汤,寡淡的汤水明显连油腥都没有。
花朝很是心疼,赶忙把装小鱼的小碗递过去:“霍婆婆,您尝尝我的厨艺,看看这小鱼仔,可还合乎您的口味?”
“好好好,难得你有这份心意。”
霍老太自己没吃,反倒摸索着拿了一条,递给霍思兰:“来,您尝尝看姐姐的厨艺。”
霍思兰接过,一咬,一阵酥脆的响动传来。
“嗯,好好吃呀!姐姐,你做小鱼仔,可比我哥做的好吃太多啦!”
“少吃一点,这东西上火。”
没想到,霍北尧却走过来,拿了竹篮,把那碗鱼汤放了进去。想了想,又把她带来的小鱼仔也分了一半,放到竹篮里。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啊?
她才刚来……
对方都下了逐客令,花朝也不会赖着不走。告辞了霍老太才离开了。
没想到,霍北尧却提着竹篮跟了出来。
“你这竹篮……”
不是要让她带回去吧?不是吧?
“我给钱老头送去。”
“钱老?可是当初替我治伤的那位?”花朝立刻想起他来。
“不错。”
“我随你一起去吧!”
说到钱老,花朝立刻就想起了霍北尧背上的伤:“你的伤,确实得找钱老帮着看一看。”
当时太匆忙,她涂抹的灵液并不多。
现在又是夏天,对伤口恢复不利。
霍北尧想解释什么,最终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拒绝,领着花朝往外走。
钱老头住在紧挨着山边的一排摇摇欲坠的棚屋里。
这些棚屋,早年是地主家喂养牛马羊的地方,后来解放了,这里便荒废了。
不过,等一些犯了事,下放到丰收大队的坏分子没地方安置,便被临时安置在了这里。一呆,就是很多年了。
霍北尧带着花朝过来时,钱老头正和几名下放的坏分子聚在一起,玩象棋。
说是象棋,却都是自己用一些石疙瘩做出来的,上面刻了字,在地上画出楚河汉界,便成了棋盘。
他们过来时,钱老头正和一名满头银白的老头吵架。
“你就是耍赖!哪有你这样悔棋的人,你分明就是输不起!”
“谁输不起了?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