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太君进了内室,芳华看着下首抖个不停的父女两人,心中火气去了大半,
“念你二人在府中多年的情分上,也不重罚你二人,只是再留在府中怕是会污了我戚国公府的名声,卫横,将此二人连夜送出府,既已多年不是我戚府的奴才,留在我戚府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卫横忙行礼接下这烫手的差事,不接不行,自动忽略秦家父女二人看向自己幽怨的眼神,只想赶忙将人赶走,只要别再来缠着自己就行,再这样下去,自个好不容易快讨到手的媳妇就要没了。
芳华挑帘出了门,去了明玉暂住的厢房,刚入门就看见抱着酒坛子喝的七荤八素的明玉拉着一旁伺候的小厮在讲话,小厮颇为无奈的听着明玉唠叨了快一个时辰,如今看见芳华来了,就好似看到救星一般,在芳华示意他离开后,脚底抹油一般,走的飞快。
“哎,我还没说完呢,你怎么走了,别,别走,再,再唠,嗝!再唠会儿。”
芳华上前从明玉怀中拽过酒坛子放置一旁,
“你这又是何苦,你与秦秀妍的事,”
说到秦秀妍,芳华顿了顿,拿起明玉喝过的酒坛子喝了两口酒,这才继续道:
“她不适合你,你放下她吧!”
明玉喝醉了酒,听了这话连忙摇头,红着一张俊脸,梗着脖子看向芳华,
“我说过要照顾她的,要,要照顾妍妍的。”
芳华看着眼前痴心一片的明玉,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半晌,将人安置在榻上后,转身离去了。
“风卷云兮云盖月,郎有情兮妾无意。何苦来哉!”
芳华回了自个的院中,洗漱过后,卫横在屋外前来回话,
“禀家主,人已送走。”
“送走便好,你明日去厢房,跟明玉好好谈谈此事。”
“是”
卫横硬着头皮接下这活,顿时又是一个头两个大,怎么这烫手的山芋都给自个接着了呢!
原本想着明玉得知秦家父女的事,会消沉个几天,万没想到明玉似乎与从前无异,这让芳华稍微放下心来,隔天带着明玉准备去神机营处理公务,刚出府门不久,马车就被人拦下,
听声响有几分熟悉,明玉挑帘看去,这一看就看愣了,芳华也好奇,直接下了马车,凑近一看,原来是前几日被赶出府的秦家父女,
“怎么,官家的车架也敢拦了?”
秦家父女看见从马车上下来的芳华有些不可思议,明明打听过了,明玉坐马车的,怎么会是这瘟神,随即想到最近城中的风言风语,不禁变了脸色。
“我道戚将军怎么会这么操心小女的婚事,原来是看上了别人家的女婿。”
短短的一句话,不仅是一旁的卫横,就连马车内的明玉也是心中大骇,竟敢这般在人前羞辱戚国公府的现任家主,秦大夫未免太过大胆。就在众人心思百转间,芳华淡淡一笑,接过秦大夫的话茬,
“男子多才,招人爱慕乃常见之事,可秦大夫这一女许二夫,本将可谓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秦大夫气急,竟然当街躺倒,不顾半分仪态,当街叫嚷道:
“不得了呀,戚国公府的家主看上了别人家的女婿竟还诬赖我家闺女,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呀。”
卫横实在看不过眼,刚想出手将人赶走,却被芳华一个眼神制止,
“本将诬赖你女儿?抢你家女婿?那你来讲讲,本将抢的是你哪个女婿?”
躺在地上的戚大夫顿时语塞,一把拉过跪在一旁哭的梨花带雨的秦秀妍,
“闺女,你来说。爹,爹哎呦,爹难受,身子不舒服,咳咳,可能是前些日里被人从戚国公府赶出来的时候打的,落下了病根。”
秦大夫的这一番话,让一众看热闹的百姓瞪大了眼睛,万没想到戚国公府竟如此苛待下人。
不理会周边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