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勤政殿内。
“儿臣擅自插手周大人之事,请父皇责罚。”太子埋首跪在书案前。
“此次翻案你也算有功,便功过相抵吧。”皇上在书案上批着奏折,头也不抬地说道。
“多谢父皇。”太子拜谢道。
“若无事,便回东宫呆着吧。”见太子迟迟不肯起身,皇上有些不耐烦了。
太子听出了皇上语气中的不悦,当即便猜想,父皇定是看出了丞相和他的小心思,若是如此,解除禁足怕是无望了,他也识趣,便领旨告退了。
出了勤政殿,太子一眼就看见了殿外的萧辰,他似乎在与通传内侍说着什么,随后那内侍便转身进了勤政殿。
“太子殿下。”见太子走来,萧辰躬身向他行了礼。
“辰王真是好精力,一大早便来这勤政殿侯着了。”太子挑衅道。
“太子殿下言重了,这再早也早不过太子殿下啊!”萧辰笑着回怼道。
太子被萧辰怼得脸色铁青,却找不到话反驳。
“天气寒凉,太子殿下还是回东宫待着吧。”萧辰乘胜追击道。
听到这话,太子更气了,还没等到他发作,那通传内侍就已经出来了。
“辰王殿下,陛下政务繁忙,不宜宣见殿下,还请您自行离去。”通传内侍向两人行过礼后,弓着身子传达皇上的旨意。
“既如此,还劳烦公公禀告圣上,本王就候在这殿外,若圣上得空了,本王随时可见驾。”萧辰一脸随和的对内侍说。
内侍应承了萧辰,随后退回了殿内。
“那辰王就自己一个人慢慢在这儿等吧!”见萧辰吃了闭门羹,太子心里顿时舒畅了,他挖苦了萧辰一句后便离开了。
此时,悯生宫外。
“劳烦嬷嬷通传一声,辰王府暮节,因镇国大将军之事,前来拜见德妃娘娘。”暮节敲开了悯生宫的大门,前来开门的是三皇子萧逸的乳母。
“姑娘稍等。”乳母只回复了暮节一句,随后她便关上了大门。
德妃娘娘性格孤僻,不喜与人交往,所以这悯生宫只有乳母一人伺候。
“我家娘娘说,后宫不理朝政,姑娘请回吧!”不一会儿,乳母开门回绝了暮节。
“得罪了!”话音刚落,暮节便一把猛的推开了宫门,那乳母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暮节眼疾手快地拉了她一把。
“你……你……你大胆,娘娘的寝宫岂是你能乱闯的!”乳母刚刚站定,便指着暮节的鼻子控诉道。
就在这时,屋里走出了一大一小两个人。
“德妃娘娘……”见德妃娘娘现了身,暮节当即站在院中向她行了礼。
“嬷嬷,你带逸儿去后院练字。”德妃娘娘第一时间没有问罪暮节,而是支走不相关的人。
“我不理事,辰王找错了人。”萧逸随乳母离开后,德妃娘娘一脸冷漠地说道。
“娘娘请看,这本《戍边论》是镇国大将军所著。书里写道,披甲上阵守山河,攘敌驻关护百姓。将军一心为国为民,又怎会通敌?”暮节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呈在了德妃娘娘面前。
德妃娘娘如暮节料想那般,并未接过《戍边论》。她面无表情的沉默着,暮节看不出她的心思。
“镇国大将军常年驻守边关,威名在外,也正因如此,别国不敢进犯,大恒才有了近二十年的太平。若没了大将军,恒国就相当于失去了一道御敌屏障,百姓的安危又该由谁来负责?”见德妃娘娘无动于衷,暮节接着劝说道。
“陛下自有考量。”德妃轻轻动了一下嘴皮,吐出了这样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镇国大将军为守边关,戎马半生;赵氏一族为守边关,几乎全族牺牲。娘娘也是赵氏族人,您难道真的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代忠良被诬陷受辱,看着数代英烈用生命护住的边关被敌人踏破?”见德妃娘娘内心有了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