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还在原地酸溜溜的。
有些人已经行动起来,朝着桃花村那边走去。
努力想自家在桃花村那边有没有什么比较好的关系,若是有的话,就可以拖一下关系,问一下那边冬日里没有冻死的麦苗是怎么回事?
若是可以,能不能找到同样生命力比较顽强的春小麦。
现在积雪融化,地里有熵。只要弄点麦种,仔细伺候一番,到了麦收时候还能让自家日子撑起来。
晏家的宴轻舒可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她虽然有心推广这种高产量抗涝抗旱又抗寒的粮种子,但是她预计里得来年才能搞。
毕竟今年的麦子已经种在地里了。
……
谁知道外村的人能这么快就把注意力落在桃花村。
她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肚子。
距离那日太子安排去军营,已经过去了两月,她现在是不是应该往小腹上裹一个东西。
拖着太子,努力让太子觉得她已经被他掌控了。
但是……俩月的孕妇,肚子应该还没有任何起伏。
正纠结着,外头传来脚步声。
她说道:“娘,有人找村长舅舅,但是村长舅舅不在。”
“什么人,什么事儿,问清楚没?”宴轻舒开口。
小妹一愣,摇了摇头。
她对这些其实不感兴趣的。
“以后遇见有人寻,记得仔细问一下。”最起码得把要素给问清楚,这样一来,传话也能传清楚。
表达的明确一些。
“都问什么呀?”小妹抬眼,亮晶晶的目光盯着她。
宴轻舒思考一下:“如果是脸生的,问从哪儿来啊,找谁呀,做什么啊,然后听听口音,咱们逃荒路上各地的人都见识过,还记得口音区别不。”
“记得记得。”小妹点头。
心里觉得根人说话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事情。
但是……
这是娘在教她,她得好好学。
可以厌烦跟人交流沟通,但是必须得会。
!
这是后娘说的。
宴轻舒走出家门,看向外面,瞧见一个眼生憨厚的中年男人,这人手大脚大,整个人都很拮据,身上的衣服洗的发白,袖子断了一截,手腕上还长了一层冻疮。
看见宴轻舒露出尴尬的笑。、
“是晏村长家里吗?”男人开口,瓮声瓮气的。
宴轻舒点头:“宴青他去带人开荒了。”
“开荒啊!”男人重复一声,想等着这位村长回来再说事儿。
然而他不是一个心思重的,在院子里小板凳上坐了一会儿。
宴轻舒让跟在小妹身边的丁安给他倒了一大碗茶水、。
热乎乎的茶水喝到嘴里,心里都暖融融的。
“那个,你知道宴村长手里还有小麦种子不?”
“嗯?”宴轻舒回头。
对这个话题,她稍稍有些感兴趣。
“我们村子年前种的冬小麦都给冻死了,说也奇怪,地下面长的东西,竟然也能冻死,今年的雪也太奇怪了。”
男人说着嘴巴开始不停。
说两句还喝口水。
“据说一些挨着山头的村子倒大霉了,山里那些大家伙下来,趁着人不注意,叼走了好些个孩子,造孽哦!”
这样才能满足不断夭折的家庭的需要。
“挺艰难!”宴轻舒点头。
灾荒年,不闹些闻着伤心听着落泪的事情,那就不是灾荒年了。
这些她也听过,然而她住在桃花村,根本没有本事去帮忙。
“可不是,这不想要问问晏村长,不能换粮种,咱们用自家吃的米粮,换一些种子。”男人说着脸又红了起来。
种子可比入口的那些粮食贵多了。
但是他也拿不出来。
来这里能指望的只有这家人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