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
傅华说:“什么我不明白啊?现在这个官场,真的还有什么原则信念可言吗?整个政坛不就是充斥着权力争夺和利益算计吗?说原则和信念,要么是伪善,要么是傻瓜,要么是徒劳。”
邓子峰看了傅华一眼,笑了起来,说:“哦,你是这么看官场的啊,什么事情刺激得我们的犬儒主义者也变的愤青起来了?”
傅华苦笑了一下,说:“是这个社会让我彻底的失望了,因为我看到的没有是真的相信原则和信念的。很多人实际上是认为原则和信念只是权力的包装,又或虚假的意识形态,专门用来欺骗无知大众。是一种伪善。还有人则是认为人性是自私自利的,所有人的行事动机都是为了一己利益。与自利者谈原则和信念,好听是过于理想,不好听就是太过天真无知了。”
邓子峰锐利的眼神看了一眼傅华,笑了笑说:“我很想知道你在心目中是把我定位为那一种了。”
傅华看了看邓子峰脸上的表情,迟疑了一下,然后说:“您真的想知道?我说了您不会生气吧?”
邓子峰说:“你怕我生气吗?”
傅华点了点头,说:“老实说我怕,您是一个大省长啊,对我这个小驻京办主任是一个很大的权利存在。原本我是以为我是可以从这个官场上挣脱出来,可以去靠别的生活。但今天我越来越意识到,在中国社会,官场是一个庞大无比的场,方方面面都是离不开它的。想要从中挣脱出来基本是不可能的。”
邓子峰笑了笑说:“我并没有感觉你真的害怕我的权利,你别回避问题,回答我,你觉得我在你心目中算是什么?”
傅华笑笑说:“您真要听?”
邓子峰说:“真要听,你讲吧,我跟你保证,不论你讲我是什么,我都不会跟你生气,也不会跟你秋后算账的。”
傅华又看了邓子峰一眼,说:“那我可说了。我觉得吧,您是属于伪善的那一类,您是把原则和信念当做权力的包装,又或虚假的意识形态,是专门用来欺骗无知大众。”
邓子峰笑了起来,说:“我觉得你可能也是这么看我的。诶傅华,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不好,你心目中对政坛有没有一个理想的标准啊?或者说你期待的政治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啊?”
傅华看邓子峰并没有因为自己说他伪善就生气,心里多少也放松了一些,看来这个邓子峰虽然伪善,但是起码还是有些容人之量的。见邓子峰问起他理想中的政治状态是什么样子的,他想了想,然后说:“我个人觉得吧,理想的政治状态是在这世界上建立合理公正的制度,藉此界定我们的权利义务,公平分配社会资源,并解决各种可能纷争,从而确保所有人能好好生活在一起。”
邓子峰笑了起来,说:“你这也太理想化了一点吧?你觉得这世界上会有绝对的公平吗?”
傅华笑笑说:“那当然是不会有的。”
邓子峰笑笑说:“既然是不会有绝对的公平,那我们为什么还把追求公平作为我们需要坚持的信念之一呢?那是因为这是普世大众都想要的一种状态。如果当政者不能把这一点作为他们当政的信念之一,他们就会失去当政的正当性的。这一点你不反对吧?”
傅华点了点头,说:“我同意您的观点,如果当政者不追求公正正义,那民众就不会信服他们的管理的。”
邓子峰笑笑说:“也就是说有些信念虽然可能不现实,可能并不一定能实现,但是却是必须要坚持和去追求的。好了,谈完了信念问题,我们接下来再来谈一下如何来实现信念的问题吧。傅华,你觉得在现实的这种环境之下,如果你不使用一些手段,你能够去追求信念的实现吗?”
傅华笑了起来,他明白邓子峰是想为使用了一些不正当的手段做辩解。
傅华说:“我承认有些时候在现实的环境之中,可能是要使用一些手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