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舍不得打薄擎洲。
只是跪在他刚刚长出来的草上了!
这可是名贵物种,好不容易才养活的!
薄易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立刻住手。
薄擎洲挨了十几下,现在背上都是血,白衬衫被血迹染红,一条条的痕迹落入江沛凝的眼里。
江沛凝又气又心疼。
儿子若是当年不折腾,早就抱得美人归了。
何必落到这一步?
薄擎洲咬着牙,眼前蔓延过一层水雾:“爷爷,之前的事情,是我做错了,请您原谅我,您放心,我以后会好好对乔乔。”
南盛看他被打了一顿,只觉得浑身舒爽。
早该被打一顿了。
薄擎洲之前受过伤,又做了移植手术,现在挨了几十下,身体虚弱到不行。
薄易看他摇摇欲坠,扔下马鞭,扶着薄擎洲,看向了南乔,眼神交集。
“小嫂子,能不能找个地方让我哥休息休息?”
南乔敛眉,“跟我过来吧。”
老爷子看到这一幕,气的脸红脖子粗,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还是心疼薄擎洲。
薄擎洲浑身发软,薄易一个人扶不动。
薄承析上前帮忙,才将他带到了客房里。
“小嫂子,我哥交给你了,我们先下去了。”薄易说完,跟着薄承析离开。
南乔看着趴在床上的男人,眼下闪过一丝暗泽。
“你没必要这样的。”
她走到床边,冷淡的开口:“你完全可以告诉爷爷,我们为什么要结婚,我们以后迟早会散,你何必和爷爷说那些话?”
她不是三年前的南乔了,她不会再相信薄擎洲说出来的每个字。
薄擎洲气喘吁吁,额头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我说过,我以后会好好对你。”
南乔看到他明明虚弱到不行,却还要强撑一口气的模样,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掐了一下。
她是真心爱过他的。
哪怕她恨他,但看到他这么虚弱,心口依旧掠过一丝心疼。
她眨眨眼,下楼拿了医药箱。
她拿着剪刀,将他的衬衫从中间剪开,遍布伤痕的背部暴露出来。
密密麻麻的烧伤疤痕,此刻被鞭伤覆盖。
血迹斑驳,皮开肉绽。
南乔眼前微微发酸,她将剪刀放下。
拿过毛巾,叠成小方块,递给薄擎洲:“咬着吧。”
薄擎洲接过,眼下闪过一丝流光:“你担心我疼?”
南乔被看穿了心思,冷笑一声,装作无所谓的模样:“我只是不想听到你发出来的声音罢了。”
疼不疼,和她有什么关系?
薄擎洲低低的笑,听话的咬着毛巾,趴在床上。
南乔拿过消毒水,擦拭每一寸肌肤。
火辣辣的疼。
混合着消毒水刺鼻的味道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背部火辣辣的疼让薄擎洲浑身紧绷,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的滚落,闷哼声不时响起。
南乔拿着棉签的手一顿,眼圈仿佛是被消毒水刺激到了一般,微微泛红。
薄擎洲伤的严重,就算是熟练如南乔,也有些无从下手。
第一遍消毒之后,抹药做的很顺利。
但是包扎需要将纱布绕过胸前,她拿着纱布,犯难了。
现在所有人都在楼下,她一个人撑不起薄擎洲。
她低头:“你能站起来吗?”
薄擎洲吐出了毛巾块,点头:“能。”
南乔扶着他站起来,她站在前方,手里拿着纱布,帮他一圈圈的包扎。
擦药,消毒。
她很累,小脸泛红,鼻尖挂着小小的汗珠,衬得她宛若刚刚成熟的水蜜·桃一般,惹人垂涎。
薄擎洲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背部的疼好像被带走,满心满眼都只剩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