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闫凯一把砸掉了手中的茶杯,满脸怒意:“薄擎洲这一次太过分了,因为一个女人,差点要了凝然的命!”
混账东西!
钟倩坐在床边,心疼地看着女儿的脸蛋,透着几分不满。
“你有本事去找老太太发火,在这儿砸东西算什么本事?”
“你以为我不想?”
薄闫凯冷着脸,这么多年,他们一家被薄承析一家踩在脚下,这次更是连累女儿差点丢了命!
薄凝然纵然做得再过分,她也是薄家的血脉。
薄擎洲心狠手辣惯了,这次差点要了凝然的命,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钟倩听到这话,冷笑一声:“早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当初就该彻底断了后路!”
“闭嘴!”
薄闫凯像是被戳到了软肋一般,立刻看向了钟倩,示意她少说些话。
有些事情就该烂在肚子里,而不是一再说出来!
钟倩话一出口,也觉得有些后悔,呐呐地抿唇:“罢了,这次的事情凝然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你不能不管。”
“放心,等休息几天,我再去找老太太,我倒要问问,这次的事情,她管不管!”
薄闫凯沉声道,随即看了薄凝然一眼:“凝然这次受了罪,等她醒了好好照顾,至于腿,我请了国外的医生来,希望能好起来。”
“知道了。”
……
薄擎洲睡得很沉。
睡梦之中,他好像身处一片迷雾之中,有一股神奇的力量不断驱使他往前走。
他往前走,越想看清前方的路,却发现越看不清。
眩晕感袭来,仿佛浑身都被推到了高处。
随后酸疼接踵而至。
南乔睡醒起来,盘着双腿坐在地毯上,面前的书桌上摆着电脑和一沓资料,正在研究关于HY6的资料。
听到床上的男人发出了闷哼声,南乔连忙合上资料,起身。
走到床边,这才发现薄擎洲浑身都是汗。
眉心紧蹙,仿佛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
南乔心尖微颤,拿过毛巾帮他擦拭,小声地叫他的名字。
“阿洲,没事,没事,我在。”
“我在。”
穿越了梦境的声音涌入,薄擎洲仿佛瞬间被治愈了一般。
一双手死死地攥住了南乔的手,他的手掌滚烫火热,和他的人一样。
南乔手腕微微有些疼,但她没叫出来。
她伸出手,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脸,一寸一寸。
他睡了一觉,脸色好看了许多。
之前的颓废退却,更多了几分冷厉之感,南乔眼圈微微泛红,低头想亲他。
倏然——
躺在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一双漆黑的眸子还有些血丝残留,看上去有些憔悴。
“你醒了,我去叫医生。”
南乔双眸骤亮,下意识起身。
却不想被薄擎洲一把攥住了,下一秒,只觉得天旋地转,南乔被直接按在了男人怀里,男声落下:“别走。”
南乔听到这话,眼圈顿时就红了。
他的嗓子沙哑,仿佛被什么东西磨砺过一般,沙哑干涩。
她靠在他胸前,主动握住了他的手,“我不走,我就是去叫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你刚刚醒来。”
薄擎洲眼前还有些幻境,眼底幽深一片。
随即看向了南乔,目光里透着贪恋,他仿佛要把南乔的样子刻在脑子里一般,一寸一寸,不肯挪开。
南乔看到他这番模样,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掐了一下:“阿洲,别担心,以后我不会消失了,我不会再让自己遇到危险。”
这一次,是她大意了。
被薄凝然算计。
薄擎洲漆黑的眸子微动,随即按住了她的后脑勺,迫使她低头——
南乔知道他的意思,配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