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太太没事,江沛凝实在坚持不住,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妈!”
“沛凝!”
薄承析抱着江沛凝直奔抢救室,薄阮跟在身后。
薄擎洲看了南乔一眼,后者摇头:“我刚做完手术,你去看看伯母,我在这儿歇一会儿。”
他们刚刚从帝都赶回来,长途跋涉,长达几个小时的手术更是消耗了大量的体力。
薄擎洲上前,摸了摸她的头:“我让祁九来接你,你先回去休息,医院这边我忙完了,再去找你。”
他知道她很辛苦。
南乔伸手,环住了他的腰,狠狠地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别和老爷子起冲突,好好解决。”
薄擎洲心念微动,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好。”
薄擎洲没多留,目送他离开,南乔松了一口气,靠在墙边。
精疲力竭。
浑身发软。
等了接近半个小时,祁九赶来,将南乔送回南家。
“南小姐,您没事儿吧?”
祁九透过后视镜,看到南乔脸色煞白,有些担心。
南乔摇头:“没事,有点累。”
祁九也不多言。
抵达南家,南乔撑着一口气下车,腿脚发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一只大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
是南盛。
“哥,你回来了。”
老太太事发突然,她和薄擎洲先行一步,薄易留在帝都处理后续事情,南盛也坐不住,买了最近一班的飞机回来。
南盛嗯了一声,看了祁九一眼:“老太太如何了?”
“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如果再受刺激——”南乔也说不准。
薄老太太之前身体一向硬朗,但这次实在是伤及了根本。
南盛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他抱着南乔回家,祁九驱车回到医院。
偌大的病房里,老太太浑身插满了管子,双眸紧闭,脸色苍白。
一夜之间,原本活蹦乱跳的薄老太太仿佛瞬间被抽干了精神,倒在床上,一脸的疲倦。
江沛凝因为伤心过度晕倒,输液之后,已经醒过来了。
整个病房里,气压低得可怕。
许久之后,薄承析这才开口:“老头子来了吗?”
门外的保镖听到这话,心下一沉,随即摇头:“没有。”
薄承析脸色更差了。
“很好,老头子果然还是老头子,一如既往地不近人情,母亲被他气到住院,他老人家连看一眼都不愿意!”
薄闫凯等人的脸色也不好看。
薄擎洲靠在墙边,许久之后,幽幽开口:“等奶奶醒来,我会起草一份离婚协议书。”
“离婚协议书?”薄承析眼神骤变,“你这是要帮着老爷子?”
薄擎摇摇头,“小乖说奶奶身体受不得刺激,这次能保住一条命,下次不一定能保得住。”
“现在路清容那边就是想一次次地刺激奶奶,如果奶奶真的出了事,她到时候就能名正言顺的上位,与其这样,倒不如咱们提出离婚——”
“胡闹,你奶奶这么多年不肯松口,就是不想看到路清容上位,更不想属于薄家的东西落到他手里,你现在提出离婚,你奶奶这些年的坚持算什么?”
薄闫凯立刻炸了,怒意难消。
“我既然敢拟定离婚协议书,我就能将薄氏完好无损地捏在掌心,至于爷爷,别想带走薄家一点东西!”
薄擎洲一向容忍老爷子,甚至可以容忍路清容母子的存在。
但这一次,他真的太过分了。
薄老太太是薄家的软肋,主心骨,现在她病倒了,无疑是触及到了薄擎洲的底线。
薄承析铁青着脸:“离婚这件事,还得等你奶奶醒来再说。”
薄擎洲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