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
南乔甩下这话,随即离开。
时霜霜快步跟了上去,一把拉住了南乔的手,有些怯懦。
南乔看向她,不解。
“你还怪我们吗?”
时霜霜是在问之前哥哥为了她,算计薄擎洲的事情。
南乔抽出了自己的手,冷淡得很:“我和时家已经两清了,至于你哥哥,我想他已经受到了惩罚。”
时霜霜脸色骤变,想起了母亲入狱的事情,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南乔转身离开。
时霜霜站在原地,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时正延。
不等走近,便听到那边传来了低低的哭泣声,她脚步一顿。
抬眸看去,面对病魔从没有哭过的父亲,此刻捂着脸,呜咽出声。
他很瘦了。
瘦得令人心疼。
宽大的病号服下,脊骨根根分明,时霜霜瞬间红了眼,不敢再靠近半步。
半个小时之后,时正延擦了擦眼睛,伸手抚摸墓碑上的照片。
晦涩开口:“音音,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你等着我,我尽快来找你。”
他收回手,时霜霜推着他离开。
走出墓园,一辆黑车疾驰而来。
南乔听着汽车的轰鸣声,都知道是谁的。
黑车停下,车门打开,时惜玉下车,一起来的还有北辰宇父子俩。
时惜玉看到时正延在这儿,脸色微变:“哥,你怎么会在这儿?”
时正延懒得说话,阖上眼睛。
时惜玉脸色一窒。
时霜霜缓缓开口:“惜音姑姑忌日,我们来探望。”
时惜玉脸色更差了,随即看向了南乔,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南乔挑眉,冷笑一声。
“北辰夫人,您对我妈妈做的事情,一句对不起就能算了?”
真是给她脸了,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对不起,怎么能消除南乔对她的恨?
时惜玉脸色一窒:“那你还想怎么样,我可是长辈,难道真要我下跪不成?”
南乔咧嘴一笑,“如果你不肯道歉,那我想警方应该很想见到你。”
“你什么意思!”
提到警方,时惜玉瞬间就炸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警方为什么要见到我,你——”
“冯蕊还在警察局,我想如果她把你卖出来,应该能减少刑罚吧?”
时惜玉眼下快速的闪过一丝惊慌:“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刑罚,我不知道。”
该死,南乔为什么要说这些话,难道她之前做过的事情全都被发现了?
南乔看着她死鸭嘴硬的模样,从包里拿出了一沓资料,狠狠地扔在了时惜玉的怀里:“好好看看,买凶杀人,肇事逃逸,甚至还涉嫌重大煤矿坍塌事故,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吧?”
时惜玉脸色骤变。
北辰宇下意识看向了时惜玉:“惜玉,你——”
不可能,时惜玉怎么可能做这些事情?
她就是骄纵了一点点,不可能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时惜玉下意识扣住了那一沓资料,摇头,满眼都是慌乱:“老公,你别听南乔瞎说,我没做过这些事情,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冯蕊已经招供了,亲口说你之前曾经和她商量过,如何彻底铲除我,只可惜,没等出手,冯蕊就进去了。”
南乔凉凉的补刀,随即看向了北辰宇。
“北辰总,您知道三年前榕城发生了一起煤矿坍塌事故吗?”
“当然知道。”
北辰宇颔首,不明白南乔为什么会提到这件事:“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件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煤矿坍塌事故发生之后,煤矿负责人进了监狱,但实际上负责人另有其人,根据我的调查,这位负责人恰好就是时惜玉女士,而且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