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薄承析,消失十几年,现在说回来就回来,连一声招呼都不打?”
薄老爷子一脸怒容,瞪着薄承析,攥紧了手中的拐杖。
薄承析坐在沙发上,丝毫没有动容:“父亲,我消失不消失,和您有关系?”
薄承析冷笑一声:“这十几年,您可曾找过我一次?可曾念在咱们父子一场的份上,对我有过丝毫惦记?”
“哦,您没有惦记过我,只是在我失踪的第二年,生了一个儿子。”
薄承析自小就知道父母关系不好,但老爷子对他也还算是用心。
所以哪怕两人分居多年,他都没想过让父母离婚。
甚至还多次劝父亲收心,好好对待母亲。
结果他当年传出事故,老爷子连榕城都没回,第二年就和路清容生了个儿子,取名薄承祁。
整整十几年,老爷子对他的孩子们除了苛责就是苛责,没有丝毫疼爱怜惜,现在有什么资格站在他的面前,指责他?!
一句话踩中了薄老爷子的软肋,原本的怒意顿消,一片僵硬。
“你别搬出这件事威慑我,我警告你,你弟弟是意外怀孕,当时你出了事,我总不可能打掉吧?我总要为咱们薄家留点香火。”
薄老太太扬手将手里的茶杯狠狠地扔在了地上,死死的盯着薄老爷子:“薄袁珂,你少他么恶心人,我警告你,你那个私生子不是我薄家的血脉,我薄家多的是血脉,不需要一个野种来延续香火!”
什么东西,一个野种,也配提出来?
薄老爷子被指着鼻子骂,气的直哆嗦:“你——”
“你什么你,薄袁珂,我警告你,你再敢对我儿子说半个脏字儿,我让你明早给那个野种收尸!”
薄老太太丝毫不怕,怒喝出声。
薄老爷子心下一颤,他知道,这女人做得出来。
她向来如此,心狠手辣,锱铢必较。
比不上路清容半分温柔体贴。
他狠狠地跺了跺拐杖:“蛮横!”
薄老太太压根不在乎这些,冷嗤一声:“话也说了,人也看了,赶紧滚!”
滚出薄家,滚出她的视线范围之内。
薄阮看到老太太脸色不对,连忙扶住了老太太:“奶奶,您没事儿吧?”
老太太捂着胸口,薄唇翕动。
“看到脏东西了,犯恶心!”
这话里的脏东西,指的就是薄袁珂。
这一点,在场的人心知肚明,薄老爷子更是憋红了一张脸,但也不想和老太太继续吵架。
随即看向了薄承析:“你回来了,好好管管阿洲,别总想着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姑娘,好好准备准备和宁家的婚事。”
到了现在,薄老爷子还要坚持促成薄擎洲和宁雨薇的婚事。
江沛凝一直保持沉默,此刻坐不住了,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父亲,阿洲的婚事,我们做不了主,再说他现在有女朋友,我们出面拆散他和南小姐,以后他若是记恨我们,得不偿失。”
薄老爷子眼下闪过一丝愠怒,但说这话的是江沛凝。
他勉强克制住了怒意,沉声道:“我这是为了阿洲好,薄氏不能一直困在榕城,帝都才是最大的疆土,一旦和宁家联姻,薄氏扩展疆土的步伐大大加快,这是好事儿——”
“父亲,我儿子走到今天,靠的是自己的本事,什么时候轮到需要出卖婚姻换取好处?”
江沛凝冷笑一声,眼下透着几分讥诮。
江沛凝出身优越,出了名的女强人,说话做事都是雷厉风行。
老爷子多少有些忌惮,还想说什么。
“爷爷,我的婚事不劳您费心,您如果真喜欢宁小姐,完全可以做宁家的上门女婿,我相信如果您要娶宁小姐,奶奶也不会不答应。”
薄老爷子脸色骤变:“你——”
混账东西,他就是故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