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我只要论语、诗经……”
有些尴尬地从筐中捡出自己朝思暮想的书,祝萱如视珍宝地将它们捧在怀中。
李墨见她欢喜。
大手一挥,将已经吓到腿软的狱卒放走。
重新翘起二郎腿,继续自言自语道:“祝小姐,你先凑合一下,若是觉得这书太破,朕现在就让无舌去朕的御书房。
那里的书都完好无损,把它们全都给你搬来,让你看个痛快!”
“不、不用了,我有这些足矣。”
轻声回答,祝萱望着手中的论语、诗经。
脑海中又想到李墨刚刚的那番话。
犹豫再三。
最终微微抿嘴,主动开口道:“谢陛下。”
“客气客气。”
根本没想过靠几本书就能挽回了祝萱的芳心,李墨摆摆手。
继续诚恳地道歉:“祝小姐,咱俩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当初朕糊涂,听信谗言,不辨对错,可现在朕改过了,而且你之前荐举的那个户部尚书。
前些日子刚因为贪腐,被朕砍了脑袋。
虽然不是由于你查出来的案情将他绳之于法,但再怎么说也算是惩凶除恶了。
所以你就大发慈悲,原谅朕吧?”
“嗯……”
冰冷的心思终于出现了一点松动,祝萱虽然在自顾自看书。
但比起之前。
已经对李墨没有那么强的恨意。
而李墨看她仍然板着个脸,还以为她仍然在生气。
无奈叹了口气。
眼睛一闭,自顾自睡起了午觉……
傍晚,牢房。
疲惫地睁开眼睛,李墨扶着腰站起。
话说这牢房还真不是人能呆的地方。
他才呆了几个时辰。
就已经腰酸背痛,浑身难受。
更别提那些犯了大罪,终身囚禁的重犯。
不过这也是好事。
毕竟处罚越严厉,就越能遏制人们犯罪。
就是苦了那些含冤入狱的好人。
本来他们身上就有冤情,再跑到这里遭受非人的折磨。
简直是惨上加惨!
“祝小姐?你怎么了祝小姐?生病了?还是哪不舒服?来人!传太医!快传太医!”
突然发现本应该在看书的祝萱捂着腹部,满头冒汗,李墨着急地大声朝外面呼喊。
要知道她可是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如果连她也出事了。
那自己就再也找不到皇宫里藏匿的凶手。
“我没事,就是有些不舒服!你先出去,我等会就没事了。”
难受地半蹲在地,祝萱脸色苍白。
李墨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语气不容商量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朕赌气?保命要紧,就算你恨朕,你也得活着恨吧!”
“我没恨你!只是……”
半跪在杂草上难受,祝萱眼瞅他死活都不走。
眼一闭,心一横。
咬牙切齿坦白道:“我要出恭!”
“出恭?”
下意识愣在原地,李墨懵逼半天。
这才想起。
从他来到天牢。
祝萱就一直跟他周旋,没有丁点休息的时间。
后来自己死皮赖脸的进到牢房。
她又被逼到角落里,蜷缩到了现在。
算起来。
足足六个时辰。
换算成现代时间,那就是十二个小时!
十二个小时没上过厕所。
这不憋得哭天喊娘,那才真是见鬼了呢!
“求你了!出去吧!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不就是查案吗?我替你查还不行吗?你先出去吧!”
与此同时。
眼瞅皇帝还站在原地,不肯出去。
祝萱终于忍不住主动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