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诺一听见动静以为是迟樾,但是一转头看见来人,瞬间变了脸。
“怎么是你?”
文舒曼笑着道:“怎么?难不成你在等人?”
梁诺一移开视线不看她,嘴里却没有停下来,“看你这招摇跋扈的模样,没什么大碍啊?”
文舒曼还没想着先跟她算账,这女人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背后的元凶还没有被恶惩,我又怎么能轻易倒下。”
梁诺一神色一变,“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文舒曼闻言眼睛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我血口喷人,现在我们手上的证据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的,你以为你还能仗着梁家轻易脱身不成?”
梁诺一勾了勾嘴角,脸上却是格外的刻薄,“这可不能怪我,要怪你就怪你自己倒霉了,哦不对,是迟樾把你推到明面上的,就算你要怪也得怪他。”
文舒曼看着她没有一点悔恨的样子,轻声道:“我没你这么下作,浑身上下不知道多少个心眼子,无论我们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又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都不是你谋凶的借口。”
梁诺一面对文舒曼的审问没有半点慌张,悠然自得的坐在沙发上。
“你现在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吗?”
说完径直看向她身后的佟文,抬手指了指,“你是迟樾的手下吧,他现在在哪里,我要见他。”
文舒曼看她在佟文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还没等佟文说话,就已经开口道:“你想见迟樾?”
梁诺一心思敏感,直接就听出了文舒曼话里话外的嘲讽。
不悦道:“不行吗?”
病房里面一时之间很安静,文舒曼的嗤气也显得格外明显。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有脸说出这句话的,你以为他现在是你想见就见的吗?”
梁诺一抬眼看过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文舒曼出声道:“其实你伤害到我也没什么,不过你伤的人可是乔予桐,是迟樾心尖尖上的人,你觉得他会愿意见到你吗?”
梁诺一没有说话,但是紧攥泛白的指尖已经说明了一切问题。
“你闭嘴。”
同为女人,文舒曼自然知道要怎样才能狠狠戳到梁诺一的痛心之处。
“我是可以闭嘴,但是真相不会,你说你每天活在一个自己臆想的世界有什么用呢,我还挺佩服你的执念的,对一个眼里没有你甚至记恨你的男人,还能有执着的心。”
迟樾无疑就是梁诺一的弱点。
她咬牙切齿道:“我让你闭嘴。”
文舒曼不以为意道:“你有什么权利来指使我,我不过是好意提醒你罢了,人家都已经找到自己的幸福了,你就别妄图从中插一脚,体现自己的存在感了。”
梁诺一恶狠狠的道:“你懂什么,我才是最配的上迟樾的人,那个乔予桐不过是个野孩子,迟樾只是一时被她蒙蔽了双眼而已,他总有一天会看清她的真面目的。”
现在的梁诺一在文舒曼眼里不外乎一个疯子,“醒醒吧你,都什么年代了,还搞那些门当户对的说法,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只关乎于人的内心,而不是其他的外在的身份条件。”
梁诺一现在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
连眼神都变得格外的危险,怒视着文舒曼道:“不一样的,终归是不一样的!”
文舒曼淡淡道:“迟樾有看过你一眼么,有因为那些身份和家世动摇过吗,没有,他的眼里是不会有你。”
一而再再而三的否定终究是让梁诺一的心理防线接连崩塌。
谁也没注意到梁诺一拿在手里的一个小小的水果刀,在情绪爆发之前狠狠的挥了出去。
或许是佟文从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就带着警戒的心,所以在梁诺一挥刀的一瞬间毫不犹豫的挡在了文舒曼面前。
制止动作已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