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渡之上,袁绍阵营里的气氛十分凝重。
袁绍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狠戾的目光直视众人。
“有没有搞错,如今我与曹孟德已经到了一争高下之时,这个时候你们告诉后院失火,曹家的小子已经占领了辽东一带?”
古代信息不发达,何况曹彰又有意隐瞒,如果不是赵睿被曹彰给放了回来,袁绍至今都被蒙在鼓里。
袁绍手下几大谋士议论纷纷。
沮授沉声道:“主公,曹操可日后在图谋,眼下曹彰才攻下辽东不久,人心必定不稳,此刻回头一定夺回辽东,时间若是久了,我们反会受制于人。”
审配不服道:“曹彰此子夺取辽东,恐怕也是曹操老贼的奸计,目的就是扰乱主公的视线。”
“南皮有董昭、田畴筹谋;又有上将臧洪、周昂固守,今可修书一封,让其全力剿灭曹贼即可。”
“主公岂能因一小贼而自乱阵脚,我军如今只要过了官渡,就能直捣黄龙,得天子而虎视天下啊。”
沮授听罢,连连摇头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自古所有的败亡都始于内部,主公,审配误国之言,切不可信。”
审配又道:“你的就可信么,现在箭在弦上,曹操一旦败亡,其子即便有辽东之利,也不过是主公掌中鱼肉也,我看你沮授才是别有用心。”
“够了,别吵了,子远你有什么看法?”袁绍心里很纠结,目光不由得落在许攸身上。
许攸顿了顿,建议道:“我军与曹军对峙大半年,曹军虽兵力不如我们,却胜在防守稳固,如果我们能阻断曹军粮草,必能一战而胜,到时候再回头收拾曹彰小子也未尝不可。”
袁绍闻言大喜,说道:“此计甚妙,只是曹操熟知兵法,粮草必定有重兵把手,我们该如何破之?”
许攸正要答话,一旁的审配突然发出一声冷笑。
“主公若用子远之计,恐怕为祸不远。”
“嗯?正南何有此言?”
袁绍性格多疑,一听审配这么说,突然想到自己、曹操和许攸都是儿时好友,连带着也就对许攸有了一丝怀疑。
审配拿出一封信递给袁绍。
原来许攸的侄子在冀州贪污犯了事,后来被审配的亲信抓到把柄,关进大牢。
消息传到官渡,许攸也没想到是审配故意放出风声,为了救下侄子,暗中疏通冀州官府的人。
这些罪证,现在全都在审配手上。
审配冷笑一声,说道:“子远只怕早就对主公心怀怨恨,只怕此计是与曹操串通一气,故意引主公上钩,主公不可不防。”
同行如敌国,虽然没有证据,但审配却抓住袁绍多疑的性格,一心想拉许攸下马。
“子远,亏我如此看中你,你真让我寒心,还不给我退出帐外,你侄子的事情一日不调查清楚,你就不要见我了。”
果然,袁绍大怒,若不是爱许攸才华,只怕早就叫人给砍了。
许攸憋了审配一眼,愤恨而出。
另一边,曹操阵营气氛同样凝重。
首先是一个粮草不足的问题,其次是探子带着曹彰的消息回来了。
听着探子的汇报,曹操脸色越来越黑。
曹彰!
这个逆子搞了个曹氏商会,而且还将周边商家富户都引入其中?
还搞什么科技院、太学院、太医院,集天下有才之士于北海汇集?
北海一城的经济收入,相当于许昌五十年的经济收入?
北海一城的粮食储备,相当于许昌十脸的粮食储备?
曹操只觉得一阵头疼:“说,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探子继续回报。
这个逆子造船远攻襄平,已经占据辽东之地?
曹操瞪大眼睛,张着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妈的自己在官渡打的火热,连袁绍一个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