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程成以为听错了,不由自主的又问了一句。
“张伟刚啊!你们不一直在找他吗?”老李头急道。心说今天大侄子这是咋了?这么迟钝呢?多重要的情报啊!他咋还犯晕呢?
“张伟刚?大爷,您是在哪看见的?”
老李头这才缓和了神情,“昨天俺上地里去拾掇花生,隔着两片玉米桩子,俺就看见这个小畜生从村子里头摸出来!”
“然后呢?”
“然后?然后俺就骂他了!他妈他爹他爷他奶俺都骂咧!”
“大爷,您骂他他听到了没?”
“听到了!俺还能蔫儿着骂呀?那是孬胚!”
“您把他吓跑了?”
“没有。他过来打了俺一顿!”老李头忿忿然啐了一口,“个小兔崽子!打得俺这儿到现在还青着哩!”他指着自己的耳朵根儿底下让程成看。
程成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心想李大爷真是个实落人,挨打的事儿都往外说啊。他转念又一想,这张伟刚杀了人应该远走高飞才是,冒险回来是为的什么?仅仅为了抛尸?他杀这么多人难道真的是为了凑齐那十二个小铁壶?要说祝敏娟与他有情感纠葛,被他杀了有情可原,那其他人呢?也跟他有情感纠葛?
程成眉头紧锁,不再言语。
“现火大师!”花老粗浑厚的嗓音绕过柴火房直灌程成耳膜。“你快来看!”
程成心里“咯噔”一下,他顾不上眼前的老李头,转身跑向地窖。果然有人从地窖里抱出一个粗糙的红泥瓦罐,里面竟然堆满了鸡骨。
瞧鸡骨的干枯度和残肉干的保留度,这应该跟李秋家和留守女童家发现的鸡骨是一个批次,属于同一个人啃过的。
还真是张伟刚干的啊!这个恶贯满盈的混蛋!程成这会儿恨不得捏碎了他。
他突然想起之前现金道长跟他提起过的冷凝子师叔。当初他破解朝鲜玉溪河上的“尸解阵”似乎就用了鸡骨。显然在案发现场出现的鸡骨头也不是巧合,应该也是有点儿讲头的。
程成急忙拨通了现金道长的电话,“嘟……嘟……”
“喂,现火师弟?”对面的环境异常嘈杂,现金的声音也只能勉强听到。
“师兄,我有个问题想问你。”程成开门见山,毕竟人家现金也挺忙的。“鸡骨头和上次我给你看的那个明代的法器,外加一张符,这是啥阵?”
程成大胆的预测还真把对面给问住了。
“嗯……这……我还有事。”现金把电话给挂了,任你再怎么拨也没人接听了。
程成心头火起,原先一直压抑的想法像喂了油的火苗子盖都盖不住。遮掩?包庇?还是欲盖弥彰?总之,草符和鸡骨就是你们道家的东西。黑烛台也是你自己承认的法器……
当程成再次站在现金面前时,现金似乎并不意外。“师弟,这案子你还是别插手了!”现金挎着脸埋怨道。
“师兄,我是干这个的,你让我别插手?”程成火道。
现金急忙摆摆手,让程成压一压火气。他一手拽着程成,一手撩开袍子匆匆走到背人的地方,小声道,“这的确是个阵法。正因如此,你要管的话岂不是很危险?”
“为什么?”程成问道。
“傻孩子,那法器是从朝鲜传过来的,对方一定是个高人呐!你……”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