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哥们儿长哥们儿短的,关键时刻一个都上不了台面。到最后还是陆婉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给她爸爸打了个电话,没想到上次文物馆的朱教授竟然跟这个李真人有些交情。
潮音寺的后院是主持僧侣居住的地方,这里的西北角还挎着间别院。小和尚带着程成一行四个人来到别院的铁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嘴里念念有词,“真人,有客到。”
“吱扭”一声,铁门应声而开,门后是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此人身材微胖,圆脸,笑呵呵的样子让程成想起了《夏洛特烦恼》里的“王老师”,尤其是那一脑袋的“油头”,加上十分现代的花裤衩大T恤,怎么看也不像个道士。
难道只是个道童?程成来不及细想,就被“王老师”迎进门去。
这处别院并不大,院子里铺的都是灰黑色的大青砖,打扫得十分干净。最夺目的就是院子正中央摆着的巨大石鼎了,踮脚望去里面的香灰都冒尖儿了。
刚沏好的茶水蒸腾着袅袅的雾气,“王老师”唰的打开折扇,轻摇两下笑道,“诸位找我有何贵干呐?”
程成的眼睛从折扇上的八个毛笔字:“视之不见听之不闻”上移到“王老师”的脸上,心中不由得感叹:他还真是李真人啊!
“李老师,哦!不不!李真人,”程成尴尬的挤出笑脸,逢迎道,“久闻大名!”
李真人摆摆手,一副高高在上的脸谱微笑道,“哪里哪里。”
“这次找您是想请您帮忙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程成懒得跟他打官腔,干脆开门见山,把黑烛台从手包里掏了出来。
“这……”李真人接过烛台,脸色立刻垮了下来,他把折扇放到茶几上,两只手倒替着捏着这件黑漆漆的古物,眼睛瞪得像铜铃。
程成在一边观察着这位“高人”的脸色,心被砸了个稀碎。看意思这位业内人士甚至还不如人家干考古的朱教授知道的多!
屋子里的时钟“咔咔”地响着,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走。
桌子上的茶水早已微凉,李真人这才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诸位,这个的确是件古物。法器上这十二星图……”他翻翻眼皮,眼神飘忽不定,犹疑良久才道,“恕鄙人眼拙,实在看不出是干什么的。”他摇了摇头,又打开折扇轻轻晃了起来,宽松的衣袖垂下了手腕露出金灿灿的手表,十分晃眼。
程成感觉自己听见了“雪落下的声音”,转头看向自己的伙伴,也个个都是愁眉苦脸的表情。
“不过……”这时李真人又开口了,“我师父兴许能知道这玩意儿。”
程成刚要落进盆骨的心又被捅到了嗓子眼儿,身上的汗毛孔全部收缩,挤出了一身细汗。他撇撇嘴,露出半截儿牙花子和一排小碎牙,苦笑一声,敢情您说话还带后勾儿的!
“您师父在哪?”肖安急燥道,他的耐心余额显然是“亮红灯”了。
“我师父他老人家如今在崂山‘千年观’做主持,道号现金。”别看李真人的神通刚才折在了黑烛台上,但派头儿一点儿没减。
现金?还钞票呢!这回轮到程成垮脸了。不过李真人倒丝毫没有介意,他解释道,“不是钞票的那个‘现金’。我师祖三人共收五个徒弟,分别为‘金、木、水、火、土’。我师父排行老大,自然道号现金。”
坐在回去的出租车上,肖安不免质疑道,“我看,咱们还是另找突破口吧!就冲这位真人的水平,他师父也不咋地。还‘现金’?!估计也就能看出现金!”
肖安的看法得到了包括何飞在内的所有人的赞同,大家一致表示这老道不靠谱。只有程成保留了意见,他有他的理由,“李真人虽然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故,但他看出了什么十二星图,那他的师父不应该比他还差,所以我们不能放弃任何一丝希望。”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青岛之行就迫在眉睫了。
虽然这次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