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如果金正根是凶手,那周俊良临死之前指着烟灰缸是什么意思?凶手把现场清理的如此干净,怎么可能在筷子上留下DNA这么大的BUG?程成坐在周俊良死亡时的餐桌跟前思索着。
抛开金花的身份,这一次,他认同她的感觉。
程成不由自主地摆出了周俊良尸体的姿势。如果周俊良有意,冥冥中应该会让自己体会到他当时的想法吧?
程成的手指向烟灰缸原来的位置,眼睛朝另一个方向看去,嘴角略带笑意······
他看的地方,摆着一个普通的写字台。
写字台表面刷着暗红色的油漆,从造型到品相,已经有了厚重的年代感。台面正中是一台大约20寸左右的液晶电视。电视的两侧堆积着VCD,DVD,机顶盒以及各种遥控器,把本身不大的写字台占压的满满当当。
程成走过去,难道问题出在这儿?
写字台的台面蒙着一层灰尘,乍一看,比侧面的颜色要浅上一度。这种颜色差异,也出现在电视机的底座和台面之间。
很显然,有人搬动过电视。
程成发现,同样的情况,也出现在电视两侧的影音设备上。
有人把这些东西都搬下来,又搬回去了······这是为什么?程成很好奇。等他把所有东西一样一样都搬下来之后,除了一身臭汗,他什么都没得到。
程成不甘心,他围着写字台开始相面,台面上颜色深的区域仅仅附着薄薄的一层清灰,远不及周围的灰尘来得厚,这说明写字台上的东西是周俊良死前没多久搬动的,他到底要干什么?
程成试图把写字台拉出来,这一较劲才知道,当年的物件可不是现在市场上的劣质三合板能比的——这个写字台,是真沉啊!
等等!
写字台刚离开墙壁,程成一眼就瞧见了墙上一个崭新的插线盒十分突兀。这与屋里其他已经老化泛黄的插线盒相比,显然是最近才重新安装的。
一个被写字台常年遮挡的地方却重新更换了插线盒。
这说明周俊良要么就是用它来藏东西,要么就是个间歇性神经病。
程成用指关节轻轻敲了敲插线盒,是空的。他带上手套,慢慢将盖子撬起,果然周俊良不是个神经病。这里面竟然真的有东西!
程成把折得七扭八歪的纸制品从插线盒里抽出来,原来是两个信封。
信封里分别藏着几页信纸,一份是人民医院出具的癌症晚期的确诊报告,一份是有关于张希贪污公款,包养情妇的检举信。
程成这才恍然大悟,一辈子扣扣搜搜的周俊良怎么突然改了性子,从“江山”直接蹦到“玉溪”了?就连吃顿捞面都讲究起“两种卤子八个菜码”了。
这还真应了那句老话了,“该吃吃该喝喝”。
只是这张希······
金花木然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第一件事儿就是把自己扔在宽大柔软的床上,放空自己。
程警官没收钱,却答应为她弟弟伸冤,为什么?
金花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知道这个世上还真有人做事不为钱。
程成浑身散发的独特气质,让金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一把扯开脖颈上的两颗盘扣,深呼两口气。一只手伸进一旁的挎包,用长长的指甲拨弄着里面的两沓崭新的人民币,“嗝啦啦……嗝啦啦……”
心里的漪涟好不容易平息,这时,房间外面传来一阵对话,金花竖起了耳朵。
“人呢?”是曾大头,金花咬了咬嘴唇。
“曾哥,胡勇说女孩的家属报案了。现在是非常时刻,先藏一藏,等风声过了再交出去。人现在就藏在尊豪酒店地下室,让您放心。”这个人的声音不太熟悉,金花搞不清是谁。
“放个屁心!”曾大头似乎有了怒气,却没了下文。
金花知道,他们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