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替先生动手。”张启明环视一圈同窗小伙伴,故作神秘的严肃说道。
靠坐在桌子边上的云哥一挑眉头,有些意外的看着那些号称未来天下第一的小子。
有这机灵劲,天下第一不敢说,以后武林里说不得还真有他一席之地。
“逃学便逃学,云哥儿都没说话,你怎么就知道他有正经事?”穿布鞋的孩子反驳问道。
“哼哼~你们这一对招子都白长了是吧。云哥儿连着三天都坐在这茶铺门口,黄毛风都吹不走,逃学出来难道就是为了在这遭罪?”他一副已经洞悉事情真相的了然神色,脸带骄傲的解释说。
“哦?你怎么知道我坐这儿三天没挪窝?”云哥来了兴趣,问道。
“这几天下了私塾我都见着你坐在这里,傍晚我爹喊我回家吃饭,瞅见你还坐这儿。”张启明说着,踮着脚拎起桌上的白瓷茶壶晃了晃,里面摇荡的水声清晰入耳。
“茶铺里没客人时,茶壶可不会放桌上,更不会壶里装水。毕竟在咱们这儿,一碗茶水可是值一个大子儿。这里面怎么也有半壶的量了,我料想是给云哥喝的白开水吧。”张启明说着话,把之前云涛泼洒沙土的碗拿到手边,倒上小半碗水,也不嫌脏,端起来一仰脖喝了个干净。
其他几个孩子瞅着他的动作,有瞅了瞅云涛,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却没再有其他动作。
他摸了摸嘴,满足的呵了口气,被水浸湿的嘴唇上反射一丝水光。
“若不是长坐这里,茶铺刘怎么会好心给你烧一壶开水放着。”
啪!
一个脑瓜崩弹在张启明额头上。
“算你小子鬼精。”云涛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算是默认了张启明的猜想。
小吉镇地处内陆,原本挨着一条流经的大河源头水脉建得了城,没想百十年间河流改道,城里原本充沛的井水又深挖了数十米才取得少量净水。偏又不知是何缘故,十来年前开始有荒风自西北方向吹来,一年到头风停的日子掐着手指就能算出来。
这风连着水源干涸,使得原本小镇周边葱郁的植被愈发枯败凋零。明明是晚春时节,小吉镇周边的林地里却瞧不见几撮新绿。
“云涛哥这是承认了呗。”
“哎,云哥儿,给咱说说呗,办啥大事儿呢?”小崽子们见云涛承认,眼睛登时亮了,一个个明亮的眸子里写满了好奇和求知。
“屁的大事,我老爹让我坐这里等个人而已。说是就这几天便该到了。我寻思着一两天的事儿,没想到现在都第三天了连个鬼影子都没等见。”云涛依旧斜靠的坐着,打了个哈欠现出一副懒得动弹的疲赖样。
“怕不是被咱们镇子这边的荒风吹迷倒了,迷路跑进邪祟窝里去了吧。”一个孩童半开玩笑的说。
呸!
“闭嘴,张嘴之前过过脑子,别把不干净的东西招惹来。”旁边穿布鞋的孩子一把捂住那孩子嘴巴,朝旁边地上吐了口唾沫,用鞋底子狠狠搓了搓。
“怕什么,张润生你就是个狗胆子,铁疙瘩放个屁都能吓你一跳。”张启明将铁剑攥进手里,轻轻往桌面上甩,生满铁锈的尖峰‘夺!’的一声扎进木质方桌原本平整的桌面,他一松手,铁剑稳稳当当立在那里,剑柄上的破布条随着过街的荒风摇摆不定。
“遇到了那些脏东西,正好给本大侠当磨刀石,也好历练出一身斩妖除魔的好本事。待我一剑一个剁了它们,夫子教过,不积什么步无以至百里,日后的天下第一也是要从杀小妖魔一步一步成长起来的。”
其他几个孩童见张启明这番作为,不禁露出些许崇拜和敬畏的神色。
“哟呵呵~这么厉害,才几岁大的娃娃就能降妖除魔了呐~”一把尖细仿佛女声又醇厚好似男声的怪异腔调,突兀的在众人耳边响起。
云涛原本慵懒的姿势不知何时变得肃然而紧绷,他虽和这群孩子在这里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