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预料的是,秦御封竟不闪不避,任由那东西砸在了自己身上。
叶卿灵定睛一看。
却发现竟是刚才两人挣扎间,他掉落在地的荷包。
不仅如此,那荷包好巧不巧,竟是叶卿灵之前亲手缝制的“鹰击长空”荷包。
秦御封盯着那片像是乌云遮日般的老鹰图案,突然想起那日在院中听戏,叶卿灵捧着荷包眼巴巴望着他时的表情。
他眯了眯眼,厉声说道:
“别以为这样,本王就会心软!从今日起,你便禁足在此,不得外出,特别是外男拜访一律不准。”
叶卿灵知道他是误会了,以为自己故意扔荷包示弱,刚想当场反击,可谁知嗓子疼痛无比,竟说不出话来。
她又急又气,指着秦御封,眼泪却是止不住地往下落。
月儿吓得急忙拉住她的手,说道:“王妃,你又是何苦呢?”
“在外面你不是经常说后悔不该与王爷赌气,想见王爷又拉不下脸面吗?你别哭了,王爷他明察秋毫,定然不会误会你和旁人有什么。”
叶卿灵气得差点儿又晕过去。
这丫头平时拙嘴笨腮的,怎么这会儿如此会说话。
噼里啪啦的,若不是她心知这些她根本没说,说不定还真信了。
“知道错了,那便好好反省!”秦御封看着叶卿灵脖子上被自己捏出来的红痕,眼神闪烁,也不知想起了什么。
他冷哼一声,低头细细看了起来。
叶卿灵被他盯着,突然身体一僵,像是被猛兽盯着的猎物一般动弹不得。
她刚才满脑子都是愤怒,如今静下来,劫后余生的感觉才从怒海中浮了上来。
“你可知,贺萧为何接近你?”
叶卿灵摇摇头。
“他一向与本王不合,可却无从下手,如今你蠢巴巴地凑上去,今日便是教训。”
秦御封突然伸出手,冰冷的指尖擦过了叶卿灵脖子上的红痕,引得她疼痛难忍,不由皱眉。
“记住这种疼,下一次,你会感到比这疼一百倍。”
说完后,秦御封拂袖离去。
叶卿灵双拳紧握,脸上表情压抑而愤怒。
月儿叹了口气,急忙捡起地上的荷包追了出去,片刻后,她回来扶起了叶卿灵。
“王妃,王爷收了荷包,您放心吧,这次的事就算完了。”
完了?
恐怕这辈子都完不了。
叶卿灵叹了口气,却觉得嗓子愈发疼痛,刚才秦御封是真的吓了死手,他常年习武之人,手劲大得吓人。
她甚至怀疑,若是月儿说晚了一会儿,自己真的会被秦御封活活掐死。
叶卿灵坐在桌前,看着屋子里熟悉的布置,突然悲从心来。
之前她以死相逼,说若是当笼中鸟宁愿一死,这才换得了秦御封开口同意她离开,如今被重新抓了回来,怕是之前的法子再也行不通了。
脖子上的痕迹就是证据。
她若再敢寻短见,这一次,秦御封会自己动手干脆地杀死她。
“王妃,我来帮你擦药吧。”
叶卿灵看着月儿脸上的巴掌印,想想自己肯定也是狼藉一片,不由苦笑一声。
她们这对主仆,都惨到家了。
秦御封说到做到,说不准叶卿灵出去,竟派人把她居住的院子们从外上了锁。
虽说一应吃喝不停地送进去,也有不少解闷的东西,可这种坐牢的感觉让叶卿灵愈发闷闷。
“这下子,可真成了笼中鸟了。”叶卿灵擦了几天药膏,终于能勉强开口说话了。
她摆弄着桌上秦御封刚派人送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