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好事的嚷嚷着要所有人一起去该游乐场著名项目——整个园区最高最快最长最恐怖最刺激的过山车,在全世界都排得上名号的那种。
王迪克言语慷慨激昂,坐过山车这像娱乐活动在他的言语里已然化为对节目效果的奉献、对粉丝的交代,对生命的挑战,众人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听了怂恿都振臂高呼,情绪激昂得不得了,非坐不可。
只有为数不多的那么几个人稍显不情愿。
“不去了吧,刚吃完东西,我怕吐出来……”
“对啊,我们刚坐完海盗船,晕死了。”
“过山车哪都有,坐太多回都没意思了,去玩点温和的吧。”
这少数几个人也不知道嘴上说的理由是真,亦或是打了退堂鼓,说话的时候扭扭捏捏,声音越说越小。
王迪克发出了灵魂质问:“你们不会不敢吧?不会吧不会吧?”
男人,不能说不敢。
面对其余人齐刷刷的注视,他们妥协了。
最后赶鸭子上架般所有人被推着往过山车走。
路扬星和柏息走在队伍最末端,柏息问:“你能去吗?”
路扬星自信:“没问题,多大点事儿。”
这回是真没问题,他不恐高不晕车,过山车承受能力良好,堪称过山车高手,甚至能在半空中抽空安慰旁边痛哭流涕的小孩。
路扬星看向远方,仿佛看到了希望。
这就是天赋,这就是生来注定的,这就是给他展示英雄气概的好机会!
转头看柏息一脸忧心忡忡却又不好说什么的模样。
路扬星理解不了这都有什么好担心的,在柏息眼里他是不是走路都得扶着?
他只是感了个冒发了个烧啊。
路扬星戳戳柏息,指了指前面,“你看达尔文,比我严重多了都得去,我现在活蹦乱跳的,不去像什么话。”
走在他们前方的达尔文被另一个练习生搀扶着,整个人一副虚脱的模样。
“早知道不坐海盗船了,太晕了……”达尔文说话的声音都虚弱得不行。
“那别去过山车了呗。”旁边的练习生劝她。
“不行啊,王迪克挑衅我,这都不去算什么男人。”
听完对话,柏息又看了看达尔文惨白的脸,摇了摇头。
回顾过往生涯遇到的无数事件,语言老师无数次的教导,像达尔文这样显然就是被性别刻板印象束缚了。这种话在镜头面前说就算了,让自己身体更加难受才是得不偿失。
太不理智了。
柏息实在觉得这样不好,叹了口气,回过头又看到仰着头颅雄心勃勃蓄势待发的路扬星。
柏息又想。
路扬星就算难以承受却还要努力去争取的样子,太帅了。
柏息理所当然坐在了路扬星旁边,他没那个胆子幻想着有像刚才那样偷偷拉路扬星手的机会,只是觉得一起坐过山车也是挺有意义的一件事。
园区过山车全长近一千米,轨道蜿蜒曲折,前几秒他们还听着上一波游客撕心裂肺的尖叫声,这一秒就毫无真实感地被绑在了座位上。
路扬星握住扶手,偏头问柏息:“你怕吗?”
柏息想了想,实话实说:“有一点。”
他不恐高,也不是太担心出现什么事故,只是有些怕下坠时的失重感,所以坐过山车的时候他通常都会闭着眼睛,心情再怎么起伏也不会有什么动作,等到落地那一瞬间也就完全平静了。
相比起大部分人撕心裂肺的尖叫,柏息确实只是“有一点”怕。
而路扬星这个过山车高手很自然地把柏息的言行解读成了另一番意思——他想解读的意思,眼神里逐渐带上了保护欲。
过山车缓慢开始行驶了,开始路扬星还有些兴趣地看着风景,随着速度加快,周围已经全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园区面积不大,却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