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若真嫌我的长相和二皇子相似,直接划花了我的脸,放我走便是,我看你们是找不到你们的二皇子,怕受责罚,这才找我充数,却非说我是脑袋受了伤,我自己有没有受过伤,难道自己不清楚吗?
“实话告诉你们,我确实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我也不曾说我受伤失忆过,那都是你们强说的!”
他语气嘲讽,面上的愤怒如有实质,看起来并不像是在撒谎。
但任凭他怎么生活,秦窈都没有收回诊脉的手。
只是,从二皇子的脉象上看,他此刻除了肝火过盛外,并无其他不妥,确实不像是伤了脑袋的样子。
秦窈突然开口道:“贺家全族,凡成年男子均已伏法身死,殿下的两个舅舅便在其中。皇上宽厚,贺家妇孺免死,却被流放千里,那些人一辈子怕也再没有机会返京了。
“兆京不复再有贺家,约是因为伤心太过,不久贺皇后也薨了,只可惜殿下一直身在岭南,都没来得及见贺皇后最后一面。”
二皇子之前虽不愿意娶表妹为妃,但与贺家舅舅的关系却是颇为亲近的,对生养了自己的贺皇后更是十分敬爱。
若二皇子的“失忆”是假,此刻听秦窈提起这些,即便他的表情能伪装掩饰,心跳脉搏上总会露出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