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紧急,忠义难两全。”
只是这理由实在有些勉强,顿了顿,她又找补道:“我来岭南,也是想着能尽量多救些人,也算替母赎罪,为她攒些阴德,好让她能早日超脱。”
“姐姐眼下跪我,也是为替小冯氏赎罪?”秦窈又问她。
秦思妩当然不是,她只是做做样子,想彻底洗掉小冯氏给自己带来的负面影响,获取更多的怜惜和同情罢了。
但此刻却不得不点头道:“既是替小冯氏赎罪,也是我自己想补偿妹妹。”
秦窈自觉茶艺的功夫不如秦思妩,但给秦思妩找点儿不痛快还是使得的。
她继续说道:“我虽和姐姐亲近不来,但也不至于把小冯氏的错算在你头上,更不会为私人恩怨,故意为难咱们岭南的活菩萨。
“但我却没想到姐姐心思如此细腻敏感,又一片孝心,我虽不忍心,可今天若是不让你跪,怕你心里会始终不安,也是阻拦你尽孝。思来想去,只能由着你是了,什么时候你觉得心安了,够替小冯氏赎罪了,自行起来便是。”
跪,是秦思妩自己要跪的,不过是仗着有功劳在身,自己不敢真让她长跪不起。
但自己把随时起身的自由交给秦思妩,便不是为难。
跪到什么时候算赎完罪,本没个定数,但若是秦思妩起身起得早了,便说明秦思妩并非诚心赔罪。
她倒要看看,秦思妩能坚持多久。
就连老天爷,也像是要考验秦思妩是否诚心似的,秦窈话音刚落,便有几滴雨滴,砸落在了秦思妩跪着的地面上。
现已入秋,岭南本就湿冷。一滴雨水恰好落在秦思妩后颈上,凉得她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怎么也没料到,自己故意设计,用来为难秦窈的局,竟然反过来为难住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