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二郎,跟三叔出来可行。”
开封府街道上,赵德昭坐在马车内,轻轻拉起窗帷向外看去,赵光美看着自家大侄动作,面色轻笑。
“多谢三叔,您不知晓,这几天可把侄儿憋坏了。”
赵德昭开心一笑,这四五天待在宫中真的要憋死个人,只能在福宁宫瞎转悠,人到哪里就有一些侍女宦官跟在身后。
哪有以前愉快,说去哪里玩就去哪里,一想到还要在宫中待个四年,赵德昭想想就觉得后怕。
“哈哈,偷偷告诉你,其实三叔也不习惯,都偷摸跑出来数次。”
赵德昭一阵错愕,其实想想这个三叔赵光美为人,还真是有可能干出这等事。
赵光美比起他也就大个三岁,满打满算十四岁而已,以前都是在外玩疯了的人物,就连自己都坚持不住,更别说他了。
“咦,三叔,此间好像不是去府中路吧?”
赵德昭惊疑一声,转头看着赵光美,他们今天出宫可是有任务的,但是此时马车走的路却不是去殿帅府。
“二郎,好不容易出宫,你便不想耍耍?”
赵光美瞧着赵德昭的眼神,好不容易光明正大出来一回,怎么也得玩玩再说。
“三叔,如此不好吧!奶奶可是嘱咐过的。”
闻听赵德昭担心话语,赵光美不置可否,一副胸有成竹模样。
“二郎宽心,三叔是个有经验的。”
“…”
赵德昭眼冒黑线,他觉得就不应该出来,就凭这个三叔以往的所作所为,都是不着调的。
“二郎,你可不能只死读书,偶尔也要出来耍耍。”
赵光美一副苦口婆心,怎么看怎么不着调,哪有长辈劝晚辈这样做的,不应该是好好读书吗?
“对了,三叔与你看个好物件,这可是三叔好不容易淘换来的。”
赵德昭眼睛一亮,将别的事也抛在脑后,他也有些好奇,还没有见过这个三叔如此认真的眼神。
“何物呀?”
“哼,三叔的威武大将军,打遍天下无敌手。”
威武大将军?
赵德昭自动忽略后面一句,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一会,就见赵光美从身后拿出一个木盂盒子,上面雕刻着精美花纹,盖子上还有数个小孔。
“打开看看!”
赵德昭将盒子拿在手中,其实现在他不用打开也知道里面是什么?
他就觉得这个“威武大将军”有些耳熟,脑海中隐隐有一个画面,果然是蛐蛐无疑。
不过赵德昭有些好奇,这个三叔是什么时候迷上这玩意的。
“如何,威武吧!”
嘘嘘…
赵光美又从赵德昭手中接过,轻轻吹了一个口哨,将盒子搭在耳边。
“三叔告诉你,威武大将军厉害无比,上月就是他咬死了镇天神兽。”
“镇天神兽是蛐蛐?”
赵德昭想起来,上个月前这位三叔像是魔怔一样,整整一天嘴里念叨什么“镇天神兽死了”之语。
搞了半天是只蛐蛐,还以为是什么异兽呢?
“这不是蛐蛐。”
赵光美瞪了一眼自己侄儿,纠正赵德昭的失言。
“…”
我的好三叔,你就使劲作吧!你要是知道以后的下场,看你还有没有心情在这斗蛐蛐。
当然,这话赵德昭不敢说出来,只能在心中想想,不过他又有些羡慕这个三叔,不知者无畏。
临近中午时分,赵光美两人从茶楼中出来,接连上了马车,身后跟着几名随从,二者皆是目露欢喜,赵光美小心翼翼将“威武大将军”放在怀中。
“二郎,快些拿出来,看看赢了多少。”
赵德昭从怀中掏出一些票据以及一些铜钱,将东西全部抖落在桌案,又从袖口出掏出几串珠宝手镯。
“发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