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王熙凤论一道茄鲞怎么做的,吃一口就美上了天。我呢,反在大户人家吃惯了好的,现在才发觉原来村子里简简单单一碗粥一块番薯才最好吃。临走,还得捎带上一罐酱菜,装上点番薯。”
他越说越觉得逗趣,笑得更灿烂了。
顾晋诚往他笑脸上揉了一把:“那是大户人家对不住你了。回去就把厨子师傅全遣散了。”
“我开玩笑的呢。”顾文越怕他当真了,厨师不是他去顾家后才换的。
顾晋诚的指尖捏着他的下巴轻轻晃了下:“我也开玩笑的。”
顾文越拍开他的手,卖惨:“呵。果然是谈恋爱了就不在乎我了,都不跟以前一样重视我了么?”
他叹息,一个人演苦情戏,“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还没到千日你就这样……”
话没说完,顾晋诚就搂着人亲了亲:“是没到千日,才二十一天。”
顾文越一愣,眼眸缓缓地看向他。
——是说他们在一起恋爱二十一天么?
这下可好,心里比刚才吃了番薯还甜。
竟然才二十一天啊。
顾文越心头恍然,日子过得如同做梦一般,以为已经眨眼间一生一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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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时候,赵老师真给用一个泡沫盒装了一盒子红心番薯,并一罐子酱黄瓜。
顾文越在旁边打下手,帮忙递宽胶带。
赵老师道:“这次来,我都觉得晋诚变了挺多。”
“是么?”顾文越看向年轻但透着慈祥的赵老师,“哪里变了?”
他自己和顾晋诚天天处一起,真有些“云深不知处”的模糊感,并不太能冷静地判断。
赵老师将胶带贴在盒子上,拿起剪刀:“跟以前比,爱说笑了。”
她瞧了瞧面前俊逸的年轻男人,压低声音打趣,“像是性格都随了你了。”
“……”
顾文越哑然失笑,哪有这么夸张?
他仔细想,好像顾晋诚的确变得爱跟他开玩笑,偶尔逗自己两句,是跟早前他刚去顾家的时候,不大一样了。
——像是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赵老师继而道:“这样也好,晋诚还年轻呢,一个人担个大责任不容易。有文越你陪着他帮衬他,他也能轻松点。你性格也好,带得他也开朗了。”
这话,似乎顾文越从家中老父亲口中听过。
总归是顾晋诚原先性格沉闷乏味,不像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如今叫他带得“年轻”了?
顾文越浅笑:“可能他本来就挺开朗。”
还会给他弄个小玩偶哄他呢,心里是个可爱的人。
赵老师道:“那也得遇到你才开朗得起来。文越你性格是真好,随和。”
她笑着将胶带放好,拍了拍泡沫盒。
顾文越想,他什么性格?他是最没性格的人了。
不过赵老师都这么说,那必然是有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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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城的飞机上。
顾文越和顾晋诚坐在小客厅看电影。
上次看《霸王别姬》他还哭了,这次顾晋诚选的电影,一部浪漫的法国文艺片。
结果,电影开场不到十五分钟,电影中的美女帅哥便热情地拥抱,法式热吻炽热而缠绵。
顾文越原本还坐在他旁边,一条腿架在他腿上,怀里抱着软枕。
也不知道是从影片的主角第几次接吻开始,沙发上的两人也不由自主地抱在一起。
起先只是稍微亲了亲,随后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到最后,顾文越被抱了起来,两人推推搡搡地边吻边往休息间去,身形跌跌撞撞。
等推门而入的时候,顾文越直接被压在柔软的床上,双手被按在头顶。
顾晋诚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动作,或许是因为每次拉着他的手往上举高的时候,他都不自觉地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