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是谁?”面对习阳的热情,风柏君并不多言,整个身子直往后仰,一种拒人千里的冷漠呈现脸上。
身后的女子自然知道柏君的意思,伸手将龙椅直往后拉……
习阳的手扑了个空,一时僵在空中。
“我是谁?你不认识我了?柏君!”习阳惊讶之余,摇头打量着柏君和他身后的女孩,风柏君眸光阴寒,女孩肿胀的眼皮下,一双眼睛蓝得黑亮,那隐隐散发的奇光,同样令习阳不敢直视,“你是柏君吗?这女孩又是谁?”
“哼!无礼!”柏君手一扬,示意女孩推他回屋,他的意思很明显,不想和面前这人有任何交流。
这?这到底是谁无礼?习阳苦笑,一时愣在哪里,竟不知是退是进。
“回来了,习阳,”就在这时,风大嫂抱着柴火出现在门前地坪,看到习阳站在石屋门口,随手就把手中的硬柴扔到了地面,上前几步拉住习阳手臂道,“我们正等你,柏君还得仰仗你呢。这几天忙着照顾他们,一时抽不开身,都没来得及去悼念你爸……”
风大嫂很兴奋,脸上有了久违的笑意,脸色也似乎比往常更为红润。
“习阳来了,太好了,”丰田生随后出现,他手里提着一条鱼,脸上也是满脸笑意,“刚才在小溪里抓的,正好改善一下生活。我来做午饭,等会让柏君小两口好好敬你一杯酒。”
小两口?这是什么梗?习阳一时摸不着头脑。
风田生放下鱼,又去石屋搬来一条竹椅,放到地坪边的树荫下,然后拿起鱼蹲在一边道,“你先坐,想问什么就问吧。”
习阳一屁股坐下,心中很是疑惑,“大哥,柏君好像不认识我,你跟我说说什么情况……”
“这事可说来话长。”风田生苦笑了一声。
“你们好好聊,我来杀鱼,”风大嫂又搬来一条椅子,接过了风田生手中的鱼,去了另一边。
“说起来,我像做梦中,”风田生坐在了椅子上,目光迷茫地看向远方,“那天,临近傍晚……”
“呼呼!”石屋外狂风大作……
“柏君,你是记不起以前的事了?”昏暗的灯光下,风大嫂看着儿子,已是泪流满面,捂着脸不断摇头又不断点头,“我是你妈妈呀,十月怀胎生下了你,你怎么可能不认得我?”
哼!我母亲可是艳丽不凡的龙后娘娘,怎么会是你这丑陋的农妇?柏君一咧嘴,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心中的厌烦随之加剧,他悄悄一运气,手臂能动了,于是撑着座椅的两边,试图站起来给这胆大的农妇狠狠一脚,让她知道占本王便宜的后果……
然而事实是,“咚!”柏君一个嘴啃泥,整个人扑到房中泥地。
“哎呀,你看你!”这下风大嫂急了,赶紧弯腰去扶,此时的柏君异常沉重,风大嫂一人扶不起来,只得大喊外屋的丰田生,“田生,你快来……”
两人合力,这才把风柏君扶起。
“这孩子的双腿没有力气,只能等习阳回来……”扶起风柏君,风田生试着在柏君腿上捶打掐揪,柏君却是面无表情。
可恶!本王竟被这两个贱民……
风柏君咬牙,眸光甚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