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液挂在杯壁,路谦目光落在这些昂贵而丽的液体上。
除了赌场依旧没有时间不分昼夜外,整座城市的其他大多数地方已经陷入夜晚的静悄。
路谦最后还是走在酒店走廊寻找。
他再次为自己的做法到不可理喻,但他就这么做了,像是不受控制样,边在里骂自己荒唐,边却又没有停下脚步。
为什么会荒唐,因为如果不是出门就失足掉进喷泉或者室内游泳池的话,他想她可能应该早早就被同伴接走,或许现在正在某个夜店寻找的猎物,更或许现在正在某张床上,做些让他现在的行为显得无比愚蠢可笑的事情。
走廊冷寂而空荡,室内喷泉和泳池此时水面平静,清澈见底,没有漂浮什么其他生物。
男人眸色逐渐平静如水波。
他终自嘲般,看到自己正处的位置,正在做的事情。
可笑。
男人绷直唇线,回身转过个走廊拐角。
然后他忽然停下来,终发现墙角缩成团的瘦生物。
路谦站在抽抽搭搭的女人面前。
姜明枝又迷路了。
她路扶着墙,发现这里不仅赌场得模样出不去,就连每条走廊的装潢都如出辙,宛如迷宫。
那种难受的觉又太为折磨,她找到最后只能哭着放弃,身体贴在墙壁冰冷的瓷砖上,暂得些许清凉。
混沌中,有人挡住她的光。
她泪眼抬头。
明明刚下过逐客令的人,又出现在眼前。
路谦看到张花猫样的,今天已经见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脸。
“起来。”他听见自己开口,“你的朋友呢。”
“什么朋友?”姜明枝手掌贴在墙壁上,缓缓支撑自己再站起来。
然而蹲的时间太久双腿好像麻掉了,针刺般细密地痛,她还未彻底站稳便又支撑不住。
这回男人把抓住了她。
姜明枝鼻尖又闻到阵气息,很熟悉,她早上的时候似乎也闻到过,清冽的,像雨后刚修剪过,锋利的树叶。
就是这个味道。
她发现自己又跟这个herbert先生撞在了起,像早上那样。
是串眼泪唰地下从眼眶中滚出来。
姜明枝哭着伸手推开,想要远离:“我没有偷你的东西,我没有!”
“人人都欺负我呜呜呜呜,为什么都欺负我,在哪里都欺负我。”
“我要回家,我要找我妈妈。”
路谦拧起眉头。
是他松开手,可是下秒,刚才还在哭喊远离的人忽然又贴上来。
路谦不由地往后退了步,个人手臂环着他脖子,挂在他身上。
姜明枝在决远离后,又发现自己无法控制地想要靠近。、
她直很难受,难受到她把身体贴在冰冷的瓷砖上降温,然后当她靠近他时,她忽然发现这种折磨她到快要疯掉的难受终找到了突破口。
姜明枝闭眼垂泪。还记得他满目的嘲讽。
为什么是他呢。
“我没有。”她哽咽着委屈,音低到极点,“你为你很了不起吗,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只是得比别人好看点而已。”
“你那么讨厌,没有礼貌,刻薄,自为是,哪有人会喜欢你。”
“没有人会喜欢你。”
路谦站的极为僵硬,当碎碎念的话说完的时候,他受到有细碎温热的,像羽毛般的吻,落在他的喉结和锁骨。
他低头,看到张泪痕满面的脸,对上清澈的,执拗的眼。
他不知道她用这种眼看过多少人,也不知道同样的话,同样的吻,她还对多少人做过。
路谦缓缓伸手,试图把身上的人拉下来的时候,她环住他的胳膊收紧。
她把脸埋在他的颈间,蹭了蹭,连呼吸都那么清晰,像猫般地嘤咛,跟他说:“难受。”
路谦终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