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那气味儿能让人几天吃不下饭。以至于有一段时间,不得不把尸体拉到外面,跟师傅一起露天解剖。
“崔局,我韩博,正在检验尸体,好的好的,一有结果就向您汇报。”
局领导不太放心,亲自打电话过来问。
结果没出来之前韩博不会轻易下是不是他杀的定论,挂断手机,抱着双臂,看着两个分局法医忙碌。
姜彬表情严肃,动作一丝不苟,将尸袋拉开,再次检验尸表,确认现场检验没什么遗漏,在徒弟协助下将死者衣服一件一件脱下。
衣服被装进证物袋,协助他们检验的支队民警贴上不干胶,按规定帮他们编上号,韩博拿起话筒:“小陈,我韩博,把死者衣服和个人物品送到前面检验。”
“是。”小陈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把检材装进箱子抱出解剖室。
姜彬没动手术刀,而是从头到脚再次观察赤-裸的死者体表,观察完正面翻过来看背面,当看到死者臀部时突然道:“灯打亮点。”
有发现?
韩博正狐疑,李佳琪轻声道:“死者死亡前可能接受过治疗,老姜应该发现打针注射留下的针眼。”
果不其然,姜彬再次确认了一下,让徒弟准备试管,打算等会儿采集死者血样尿样交给理化室作进一步检验。
解剖终于开始了,姜彬刀起皮开,麻利地一刀从死者颈下划到耻骨联合的上方。皮下组织顿时露出来,黄的红的,十分扎眼。
进修期间韩博不止一次看过解剖,但看着死者胸-部被一点点打开,神经依然绷紧到极限,依然有股呕吐的冲动。
一字划开胸腹部是很常规的解剖方式,相当于放血,可以防止颈部解剖时划破血管,导致血液浸染肌肉组织,否则就无法判断是肌肉出血还是血液浸染肌肉组织。
对姜彬而言这也是一个培训徒弟的机会,一边分离着胸-部的肌肉组织,一边低声道:“分离胸-部的肌肉要贴着肋骨,不要采用外科医生那样的小碎刀,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一刀是一刀,范围要广,下刀要准,刀面要平行,不要切伤肋骨,不能刺破胸腔……”
刚调整好情绪,正看得入神,手机又响了,邓局打来的。
“韩支队,情况怎么样,死因有没有搞清楚?”
“刚开始,你那边怎么样?”
邓局站在警车前,遥望着对面的市政府,苦笑着说:“晚了一步,那两个家伙没围追堵截到,监控显示他们往青年路方向去了。”
“别急,又不是在人民广场发生的凶杀案。”
“话虽然这么多,但区领导已经知道了,人民广场什么地方,影响太恶劣。”
“有监控视频担心什么,可能是巧合,甚至可能是意外,不一定是刑事案件。”
“幸好有监控视频,不然麻烦大了。”
邓局示意前面两辆警车留下,其他民警收队,回到车上接着道:“死者亲属暂时没联系上,他老家是山区,交通不便,大晚上当地公安局估计也不会帮着去通知。我先安排人查查他有没有办暂住证,有没有住旅馆的记录,你那边有消息跟我说一声。”
“放心,一有结果及时通报。”
“拜托了。”
“客气什么。”
姜彬同样“阅尸无数”,相比检验过的一些尸体,这具的死因不难检验,仔仔细细检查了一个多小时,示意徒弟缝合,走到跃层下抬头道:“韩支队,死者左边第5、第6根肋骨骨折,导致延迟性、左侧外伤性、张力性血气胸,最终呼吸衰竭死亡。”
“左臂呢?”韩博拿起话筒问。
“左臂骨折很奇怪,看上去骨折过两次,同一个位置骨折两次。”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死者,韩博沉吟道:“洗手换衣服,去前面看监控,确认无误再出具检验报告。”
“是。”
“佳琪,你是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