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着这么些多秘密,她以前对他的了解,不要说登堂入室,几乎连门墙也不曾入得。
转念间她又欢喜起来,虽说以前未曾入得门墙,可现在却说不准了,谁知以后有没有机会登堂入室呢。
没过多久,陈元出现在院子里,姚映雪雀跃道:“你可算来了,刚才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姚映雪话没说完,忽然停了下来,恢复往日那种雅致持重的模样,迟疑地看着陈元身后的池明明。
池明明与她往日所见的女子都不同,她没有精致的妆容,也没有考究的衣裳,她就只穿一件青布衣,款式以方便为目的,因为常年餐风露宿,脸色不像闺中秀女那般白皙,而是呈现出一种健康强悍的亮光,整个人有一种让人心折的英气。
可是英武气之下掩藏着一种似乎矛盾的驯顺之气,让她顿时显得诱人起来,姚映雪敏感地觉察到,这股驯顺气是针对陈元的。
她是种直觉,没什么根据,可她就是知道。
“这位是?”
姚映雪问道。
池明明洒然道:“我叫池明明,受朋友嘱托,前来搭救姑娘,姑娘平安无事,真是万千之幸!”
“啊!”
姚映雪惊叫道:“原来是月湖神女!”
她虽非江湖人,却也知江湖事。
望月湖传人池明明,自出山即为人榜前十,后来因为法相问题被秋水斋舍弃,却因此踏破牢关,见一番新天地,修成神女法相。
在整个大周年轻一辈中,这都是个传奇人物。
这么一位传奇人物,却异常地表现出一种对陈元的温顺气息,姚映雪心中莫名的一酸。
她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屈膝行了个万福,说道:“劳姑娘前来搭救,映雪感激不尽。”
池明明笑道:“映雪姑娘客气了,这次都是师…东哥的功劳,我不过是在旁边打下手罢了,而且映雪姑娘是忠良之后,自己又在为国事奔波,能为姑娘出力,也是我的荣幸。”
东哥?
姚映雪略带笑意看了陈元一眼,笑道:“池姑娘过奖了,我哪懂什么国事,只是家父死得冤屈,做女儿的能有机会为他报仇,自然是义不容辞。”
陈元道:“闲话少叙,范阳他们几个还在到处乱找,明明你去接一下他们,顺便收拢山寨中的山贼,不使他们随意逃窜。”
池明明答应一声,转身离开院子。
姚映雪看着池明明背影消失,转头看向陈元,语气中略带着酸意,说道:“早听说过池姑娘名声,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位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