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瞧着顾月娘他们受苦过来的,心里早就想帮帮他们了,可奈何凤家其它人和疯狗似的,逮谁咬谁,她也就不敢给家里招祸,如今,能帮一把是一把吧。
她从怀里掏出一些碎银子对木棉道:“这些银子你拿着,先去应应急。你娘是个没主意的,现在就全靠着你了。你们放心带着大山去城里,这些被褥先放我们家去,两个小的我也帮你们带着,不要怕,总能想到办法的。”
木棉心中暖意涌动,也不推辞,她感谢地冲李婶子笑笑:“谢谢您,您这份恩情我记住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是送凤大山去镇上看病,待她空下来了总会把这些钱加倍的还给李婶就是了。
木棉想着便对顾月娘道:“找块门板,我和您一起抬着大山叔去镇上。”
这时,人群外响起一道醇厚的男声:“我来吧。”
声落,人群自散。
木棉寻声望去,就看见了鹤立鸡群般站在那儿的清俊男人。
男人穿着不合身的蓝色葛布粗衣短打,因为不合身,衣裳紧紧包裹住他的身躯,手腕和脚踝都暴露在外。
可这样的装扮丝毫没有让他变得窘迫与不雅,褪去了些矜贵公子的优雅高尘,那精壮身躯的线条完全展露,专属于男人的荷尔蒙瞬间激发,展现出来的是原始纯粹的野性魅力。
木棉看着他逆光而来,他眼眸如烈日灼灼,又仿佛霜夜里直击灵魂的冰珠,让人心里生出滚烫而熨贴的矛盾感觉。
又禁欲又阳刚,木棉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实在不是她没见识,她做博主这些年可见过不少美男。
木棉眼瞧着李长渊步伐坚定沉稳地走到她的身边,然后看似毫不费力地背起了凤大山。
她的目光相随,只见他那一蹲一起,一紧一松,结实的腹肌瞬间映入眼帘。
太有画面感了!
木棉脑海中“腾地”出现一幅让人流鼻血的香艳画面。
木棉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这男人简直太是她理想型了。
李长渊瞥了眼旁边紧盯着自己腹部看的女人,心里有些恼怒,这村妇简直太大胆了,哪有女儿家盯着男人这样瞧的?
“看够了吗?”李长渊声音低沉带着愠怒。
不过这声音只身边的木棉和凤大山能听见。
凤大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毫无所觉,只有木棉刹那间涨红了脸。
偷窥美色被抓了现行,木棉再是现代人,也红成了只熟透的虾子。
木棉装作无意的避开视线。
李长渊嗤笑一声,迈开长腿往前去了。
木棉心里一股气上不去下不来,真真憋死个人,但她一时又顾不上这些。
一个时辰后,木棉几人到了镇上的仁和药馆。
门口十三四岁的医童见了他们不甚热络地问:“患者哪位?所患何病?”
木棉便客气地道:“小哥儿,我叔在山上打猎摔断了腿。”
医童见木棉穿着寒酸又道:“带够钱了吗?骨科配的伤药没有二两银可是看不了的。”
“二两银?”
凤大山一路都很沉默,这时却抢了话头:“棉儿,叔没事,我们家去吧。”
顾月娘也拉着木棉的袖子哭起来:“棉儿,这可怎么办?我们哪来的二两银啊?二两银子都可以买四、五担米了,都够我们家吃上好几年了。”
又求医童:“小哥儿,能不能便宜一些啊,我们家实在拿不出这许多钱。”
小医童嫌弃厌恶地推了顾月娘一把:“滚滚滚,没钱看什么病!”
见顾月娘一个不稳就要摔倒,木棉赶紧扶住她。
木棉安抚地拍拍顾月娘的手:“您和大山叔先别急。”
又转头对医童说:“这位小哥儿,能否让我见见你家掌柜,我有一笔买卖想和他谈。”
医童听木棉这样说,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捧腹笑了起来,笑够了他才斜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