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正想和余氏较量较量嘴上本事,那边顾月娘却跑过来一把抱住了她:“棉儿,你醒了!太好了,你没事了,你可吓死娘亲了!”顾月娘涕泪横流满心欢喜溢于言表。
木棉心里虽然别扭但也没有推开她。
她还拍了拍顾月娘的肩:“别哭了,我没事儿了。”那声‘娘’,却是怎么也叫不出口的。
余氏朝木棉啐了一口:“呸!葱头不开花,装什么大头蒜!”她木棉哪次不是呼来喝去把她娘当丫鬟一样使唤的?如今顾月娘为她花大价钱冲喜,她倒是有个好脸色了!
想到五两银,余氏又是一阵肉痛,她又打起凤大山:“我生你养你这么多年,也不见你孝敬我一个铜板,为了个破鞋的便宜闺女,你倒是舍得花钱了!早知今日,你生下来那日我就该把你扔进粪缸里活活闷死!”
为人子对父母有天然的儒慕之情,哪怕余氏一点儿不疼惜凤大山,凤大山却仍是敬爱余氏,在他心里,父母打一下孩子那是再正常不过的。
他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娘,是儿子做得不好,您别生气了!”
余氏生了三个儿子,最不喜的便是这个二儿子,只因他个性长相都随了去世的老头子,一点儿没她的聪明劲儿,她晃着凤大山嚎哭:“你现在就上山去,今儿个不把钱给我拿回来,我就不认你这个不孝子!”
凤大山连连应下,便去取弓。
眼看着外头天也已经暗下来了凤大山还要上山,木棉瞧瞧用乞求眼神看着余氏的顾月娘,气得直想骂娘。
她赶紧拉住凤大山道:“天都黑了,您别去了。钱随时能赚,命可只有一条。”这可是她的肺腑之言,毕竟她就是疲劳驾驶开错了道才出了车祸的。
凤大山见木棉拉着自己一脸真诚,眼眶里瞬时就升起水汽来。
猛男落泪啊,木棉吓懵了。
余氏大嗓门叭叭的催:““呸!只知道懒吃懒喝的死丫头,现在装好人了!你这不孝子还不快去,诚心要气死我啊!”
凤大山连连应着“就去就去”。
他和蔼地望向第一次关心自己的继女,安抚道:“你头上有伤,快去屋里躺着,我去去就回。”说完就大步出了院子,往山上去了。
凤大山走后,余氏抓起扫帚就打顾月娘:“小贱人!在这儿杵着干嘛?还不快去做饭!”
又来打木棉,木棉刚想躲,顾月娘已经抱住了她,自己挨了那一记扫帚。
顾月娘大喊一声:“娘——棉儿还有伤在身,你别打她,你打我吧——”
木棉:“........”
这是打谁的问题吗?木棉当下就怒了,这老虔婆就是被惯出来的毛病,她一把夺过余氏的扫帚,猛地就朝余氏打去。
木棉在现代可是学过防身格斗的,所以,她这一扫帚打过去,怎么着也能给余氏抽出个有点痛痒的教训来。
可她想不到的是,扫帚并没有落到余氏身上,因为顾月娘再一次护住了余氏!
木棉被惊得目瞪口呆。
这顾月娘和凤大山两口子,真是一个赛一个得愚孝啊!
余氏见木棉要打她,那可不是反了天了?
她愤怒地上前来撕扯木棉:“今天老娘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是不行了!”
这次顾月娘还没来得及挡,木棉已经一脚踢了过去。
余氏矮小,约莫只有一米五的样子,木棉已经柳枝抽条儿般长到了一米六的个儿,那一双腿更是纤长还有力。
“啪——”一脚,余氏顿时摔了个大马趴。
余氏不信邪地还要来打木棉,木棉反手一折,把她过肩摔摔到了地上。
“嘭——”一声。
这一摔可是把余氏摔了个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哎哟——我的个亲娘哟——”
“小娘匹、丧门星、天杀的贱玩意儿——老娘杀了你——”
无数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