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立刻跺脚伸手,拿棍子又敲又赶,试图调整它的行进路线。
一切都按照熟悉的计划进行,肥猪不自觉地就被一步步赶到了院坝上,即将进入“伏击圈”中。
就在这时,也不知道是猪脑中灵光闪现,还是生命本能察觉到了危险,肥猪竟然方向一转,朝着院坝另一头冲去。
围堵的汉子猝不及防之下,竟然没拦住。
肥猪冲刺的前方,赫然正是刘晓雨和摄影师!
眼瞅着两百多斤的物种以疯狂的态势朝自己冲来,刘晓雨吓得脸都白了。
在一旁的张洋快步冲上去,想要将猪撞倒,临到头却瞧见猪身上脏兮兮的污垢,不免迟疑一下,就这么一迟疑,直接被猪拱翻在地。
看似漫长的过程,实则就一瞬之间,刘晓雨傻在原地,竟然连躲都不会了,只能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发出一声刺破耳膜的,“啊!”
以至于,她没有看见,一个系着围兜的黄衣少年,猛地冲出,将那头逃脱的猪撞翻在地的精彩场面。
一帮汉子连忙冲来,齐齐伸手帮着将猪按住,然后会系死扣的来给四个蹄子系上,直接给抬到了那块水泥预制板上。
顾海涛拍了拍围裙站起,看着刘晓雨,一脸疑惑,“小雨姐,猪跑过来了你躲噻?嚎啥子呐?它又听不懂。”
刘晓雨脸一红,僵硬地岔开话题,“你上哪儿找的条这么丑的围裙!”
顾海涛嘿嘿一笑,一拍胸脯,“你不懂,真男人,就是要在过年的时候,穿最红的围裙,按最肥的猪!”
说完他得意地挑了挑眉,走过去帮着按猪。
摄像头自然也跟着过去,妇人将看热闹的小孩子们赶进屋子,杀猪匠拎着刀,熟练地捅进猪的喉管,猩红血液便流进了地下放着的盆子里。
这一盆猪血,又是一道好菜。
等彻底死了,众人将猪抬到锅边提前铺好的塑料纸上,杀猪匠先将猪蹄洗了洗,然后在猪蹄上割开一道小口子,凑过去鼓起腮帮子吹了起来。
很快,猪身就变得鼓了不少,各处褶皱都被撑开,杀猪匠那根细绳子系着口子,舀起开水烫起死猪,接着拿起刮毛的专用刮刀开始刮毛,很快一条白白净净的猪就展现在众人眼前。
后面便是开膛破肚,分下水,剃排骨、分肉块之类的事情。
猪尿泡(也就是膀胱)被小孩子们拿走,吹起气当球踢,能玩好些天。
刮下来的猪毛也被人收起,卖给收废品的,能挣好几块呢。
整个摄制组包括刘晓雨在内都看得津津有味,平常天天吃猪肉,这还是第一次瞧见怎么杀猪的。
前来帮忙的妇人们各司其职,洗肠子的,换水的,后厨帮忙分肉的,都弄得明明白白。
各家要买多少,买什么部位这些,早都跟顾大强商量好了,照着来,称重给钱就是,这些都没什么说头。
忙活完了,今天中午这顿饭就是少不了的。
十二点,顾家的杀猪宴开席。
也就帮忙的这四五家人来吃,不然还真不够吃的。
顾大强也没忘了摄制组,给那边食堂也送了几大碗过去。
摄制组的众人吃得满嘴流油,纷纷感慨这现杀的土猪,真香!
霍千里跟胡老、老汤几个也在顾家,吃着现杀的猪肉,开心地聊着。
忙活了半年,肩上的担子终于稍稍松了些,各种工作都陆续走上正轨,眼下暂定的事情里,就只需把公路简单修完,按部就班地悉心照料药田,等着来年收获之后,做好合作社覆盖全村的准备就好。
几杯烈酒下肚,欢声笑语一片,众人在这偏远的山村,开心地吃着笑着。
“咦?哪儿来的车?”
一个村民惊讶地喊了一声,